江离接过烤串,用牙试着撕咬着上面尚且干净的部分。
热意顺着门齿传递到牙龈。
“好吃吗?”雪之下抬头询问道。
“要不你试试?”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江离的嘴角都被染成了木炭的黑色。
“绝对很好吃吧,美拉德反应已经到了食物物理所承受的极限。”
“难以置信。”
这个男人时而奢侈到拿出成捆成捆得钱当小费,时而节俭到从焦黑的碳化物里剔出一切能吃的东西。
“怎么了,这可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从地里种出来的。”
“没什么。”
“喂,你这明明就是有什么的表情好吗,雪之下。”
“自己照照镜子如何?”
“为什么我非要听你的?”
“真奇怪欸,明明是你要来问我的。”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
满头大汗的佐藤终于重新烤好了。
“拿好了。“他取出一个纸袋,把里面塞得满满的。”副会长,那些你就不要吃了。”
”我们从来就没有再推选过副会长。“江离皱眉。
”这个嘛。。。。。。”佐藤有些尴尬的笑笑,“其实你早就是了,大家也不都是怕你才跟随你的,很多人都相信你能带领我们做好这次文化祭才无条件跟随你的。”
教室里的阳光呈现出无法舒展的缱绻,如梦初醒的慵懒。
“虽然你有时候评价人的方式经常想让人去死,但你总会给人指一条方向,告诉人该怎么做。”
只是欺骗罢了,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散发人格魅力,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原谅对方,让对方诚惶诚恐的追随他。
“实际上大家这段时间都很舒畅,有什么意见,不满直接说出来好了,谁也不用照顾对方的情绪。大家都知道方向是一致的。”
高效的信息交流,彼此毫无隐瞒的协作,再根据能力分配工作内容,是效益最大化的体现。
“如果有会长和副会长主持,一切事情都能解决吧。”
只不过是利用罢了,越是指责别人的地方就越是害怕自己会做如此行为。
他指责相模南把雪之下当作工具般利用,而实际上他才是把全体执行委员当作自己的工具使用的那个。
“我也是很久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这股从未发现的力量。”
有些人,单纯是存在,就是世界不可复制的奇迹,让人情不自禁的追随。
“你去忙吧。”
“好的。”
江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过袋子递给雪之下。
雪之下知趣的没有插话,而是巧妙地跟随着江离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