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她的笑声如一阵轻喘,诱惑着他的欲望如涌泉一般难以止歇,他极端渴望她的唇、她的人,他觉得他要不是立即采取行动,再不然就干脆从两百四十三层的窗口跳下去算了。
“匡琅”一声……
不,他没从窗口跳出去,只是他惹祸的习性,又害他把她的分子饮料弄翻,冰凉的饮料全部泼在他衣服上了。
“抱歉,我一天到晚弄翻东西。”翟洛安苦笑,却不知该说这是耽误了他还是解救了他,反正,他得以暂时唤回即将失去的理智,借口去换件衣服而与她保持距离。
她今晚实在是太可怕了!翟洛安边翻衣服边想。她怎会突然变得这么热情,这么主动?这真足以列入灵里一事件之内,难以解释。
这办公室不大,墙上的柜子里有几件他的衣服,却没有什么隔间好让他换衣服。他背对她,倒是十分自在地把身上的湿衣服给脱了。
对着他裸露的背,光看那宽肩窄腰,就很能让人对其它的部分引发遐思,复制榆不禁偷偷盼望他再继续脱下去……全裸的男人?她暗自窃喜,杂志广告上也许见过,真人倒是还没开过眼界。
只可惜复制榆要失望了。翟洛安只湿了上衣,没有湿了长裤,他又不是暴露狂,自然没有脱裤子的道理。但复制榆却深深觉得,既然脱了就不必再穿上,免得麻烦
“喂——”
她喊他,他只好在没穿上衣的状况下转身。结实而壮硕的胸膛,构成优美体魄与男性气概的迷人组合,她难以移开视线,脉搏变得极度不稳定,她的体内有股陌生的欲念在澎湃。
她走向他,主动靠近他,眼中秋波流转,每个转盼都是诱人的妩媚,她几乎是对着他的唇低喃:“你喜不喜欢我不戴眼镜的样子?”
他屏住气息,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梗住而说不出话来。太离谱了!这是裴漱榆?这是他认识的裴漱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撩人,这么迷魅!
翟洛安谨慎地迟迟不行动,让复制榆都快等烦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耐得住呀!她明明看见他的额头上渗着汗……怎么,他的心不是炽热地在焚烧吗?
她只好再继续制造机会。伸出手指,她慢慢触摸他的唇,她感觉到他的轻颤。“刚才喝的分子饮料都留在我的唇上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喝的是什么味道的?”
他望着她的眼神好像她是个魔女,他正在和一百个恶魔战斗,而他渐渐输了……
他俯下头,当他的唇一覆上她那丝绒般柔软的唇,他的身躯接触到她诱人的曲线,火焰便在他体内燃烧,他已被荡漾在她周身的惑人魅力收服。
他的舌挑逗地撩拨着她,她心悸而颤,却不由得主动贴近他的胸膛,想把自己化进他火热的怀抱之中。她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那个笨蛋裴漱榆,她怎能向这样的男人说不?她怎么能放弃他?
他的唇离开她的,舌尖诱惑地滑过她的鼻尖,气息不稳地抚着她那张娇嫩的唇。她情迷沉醉地闭上眼睛,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甜蜜、迷人?你为什么变了?告诉我。”
答案很简单,只因为她不是那个笨蛋裴漱榆,她是另一个热情、开朗的裴漱榆。但她现在不想,也没时间解释这些,她的神智早因为这些性感的耳鬓厮磨而消失了。
“现在别问这些好不好。”她头微仰,主动送上她冰凉湿润的唇。
她的双手往下滑,火热的手心贴着他的胸膛游移,她正一步步点燃了他的欲望,紧逼他的自制力。
“等等,等等,”他以仅存的理智,暂时推开喘息的她。她突然的改变,令他摔不及防,他不得不纳闷,前几天她才因为他的一个轻吻而介意成那样,现在她又热情地向他投怀送抱?“你……确定?”
哎,真 嗦,看来他跟那个龟毛的裴漱榆还真是一对。
复制榆并不明白,就是因为他对裴漱榆太过在乎,所以才不愿做出任何可能让她反悔的事,否则他何必虐待自己!在这种紧要关头还那么努力克制!
“你是要现在一直说话呢,”她带笑的眼眸迎向他,眼中的欲望十分明显,微红的双颊,美得令人喘息。“还是要等我走了之后,一个人在这里后悔?”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他还能忍耐得了,他大概不是个正常男人了。
他的手滑向她的后脑,把她拉向他,狂野地吻着她,她的唇都红肿了。她低声的呻吟,引他进入神秘的热情领域,她惊畏于他的身躯和她接触时,窜过她脑门的那股愉悦感。
他解着她的衣服,她拉扯他的长裤,又慌乱又急切,模糊中她觉得自己双脚腾空了起来,那张大办公桌则成了她躺下的地方。
“哗啦啦……”桌上的文具电脑全被挥落地面,但是没人有空去捡,他们的手忙着探索对方火热的身躯,享受每一个屏息的时刻。厮缠、亲吻、低吟,她生涩地回应他的吻,学习爱抚,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原来是这样的如梦似幻。迷乱的激情,无法形容的愉悦……
就在同一时间,正版的裴漱榆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翻看着一本杂志。陡地,她感觉心抽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地,她全身愈来愈热、愈来愈热……
她烦躁地去查看空调,空调是正常的。她纳闷地走回坐椅,忽然觉得这热度也许不因为外在因素,而来自她本身。
然而她什么也没做啊,也没生病。她疑惑地,不由得想起一些未经科学证实的事,关于某些复制人与本身的心灵感应。
她从不相信这些,但对于这难以解释的生理变化,却又让人很容易地归纳进这种奇异的状况。
但复制榆不在家,据她留言的纸条,她是逛街去了,裴漱榆也无从与她的分身对质。
可怪的是她不只浑身发烫,还觉得呼吸急促而喘息,到底复制榆现在在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