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方肆鸣同那几个乐安侯府的侍卫,早在多日前就已经离开了湖宁。
此时怎会跟她一起到达京城。
中间的这些时间,他们都做什么去了。
而且试图逃跑却又被抓住的女子,梳的是妇人髻。
梁栖月瞧向周边百姓。
只见他们皆是一副见怪不怪、又带着一丝同情的表情。
她心中对女子的身份,产生了疑问。
那女子瑟缩着,不敢反抗,任由被肆鸣撕扯着她的头发。
“求各位爷放民妇一条活路吧,民妇的孩子才三岁啊!我男人已经被你们打死了,还不肯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吗!”
女子凄厉的哭声,没有勾起方肆鸣一丝同情。
而是扬起鞭子,狠狠抽在了女子的身上。
周围的人见状,无人敢上前阻拦,全都远远避开。
他们或许同情那名女子,但更多的,是对强权的畏惧。
车夫问梁栖月:
“小姐,看这形势,咱们恐怕得在城外多逗留些时候了,您看这……”
梁栖月知道车夫的意思。
“我们管不了。”
方肆鸣既然敢如此嚣张,就说明这种事情,他们做了不是一次两次。
乐安候在朝中的势力,虽然目前尚不能与萧悯相提并论。
但萧悯的生命,只剩下短短的两年。
在那之后,徐善即便接替了他的位置,也远远无法与乐安候相抗衡。
两年后,朝中的势力平衡,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些事情,她们纵然有心去管。
也终究无能为力。
车夫许是想到了家中妻儿,深深叹了口气。
“早就听说乐安候有些不好的嗜好,谁知道,竟然是强抢妇女。做这种事,不怕遭报应吗?”
梁栖月垂下眼。
报应么……
每当世间出现不公之事,人们总是祈求上苍开眼。
可这个时候,往往只能靠自己。
“若她逃不过此劫,便查一下她孩子的下落,送他去读书。”梁栖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