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加餐,考狼肉!
夜风习习,冬狮郎陷入了沉思。
真央,惹事
尸魂界里的日子平平淡淡,如流水却又如坚冰。如流水一般时间飞逝,却又如坚冰一般,当你以为你过了好久的时候,于整个尸魂界而言却才过了那么一瞬。如果真的有沧海一粟的话,莫过于尸魂界。
自莫名其妙的落选,又被莫名其妙的招进真央,在开学后一个星期空降入学以来,冬狮郎在真央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真央很大,就算冬狮郎没有刻意的去转过,一个月下来也转了一圈多一点了。日子乏味极了的时候,总是不免要发发呆,下下棋。
棋,不是尸魂界比较盛行的将棋,而是冬狮郎自己刻的国际象棋。国王、王后、骑士、城堡……几乎一应俱全。而说是“几乎”,则是因为黑色的棋子这边,骑士永远缺少一个。
黑色的一方,缺少骑士,纵使还能够攻城略地,却常常陷入一种胶着的状态,局面总是不自然的变成以守为攻,或者彻底的防守状态。虽然,这只是一场又一场左手与右手的战争。
自己与自己下棋,或许无论哪一方会赢,那应该都是自己。但冬狮郎却莫名开始纠结,开始烦闷,为什么黑色的一方总是会输,为什么黑色的一方总是不能赢的漂亮……为什么……只是,缺少了一个Knight而已……
当上课铃以天挺空罗的方式响过三遍之后,冬狮郎撑了撑懒腰,心里暗叹自己的贵族风范早已在和小月疯玩的那几年被折腾的所剩无几了,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失落。但如果真要追究起来的话,前者应该居多一点的吧?正如小月经常说过的:和能吃到饭吃饱饭比起来,风度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拍拍身上或许会落下的尘土,蓦然想起如果那个人在的话,这个时候一定会在身边,以他轻缓的声音唤他:
“少爷……”
赛巴斯……恍然间,仿佛回到了尘世时,白玫瑰的花园中,清风吹拂的画面。
终究,是梦一场。
“咿呀,这不是所谓的真央的天才少爷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果然,什么地方都有这样的杂碎——十九世纪的英国有,流魂街有,就连静灵庭里所谓的贵族里也有。冬狮郎嫌弃的撇撇嘴。
这算是偶遇?那么就比京乐大叔喝酒不被七绪姐逮到一样。这么一群穿着真央校服的男孩子围成一圈,包围着海拔较低的冬狮郎还真是怎么……让人不爽到了极点……
“有什么事吗?”冬狮郎果然开始不耐烦了。今天的课什么来着?休息的时间太长了,压根就忘了……
“你这小子!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就这么自以为是!贱民就是贱民!”领头人一看便是高年级的,而他的身后站着的其中之一似乎是冬狮郎班上的一个贵族,那个领头的十分嚣张的指着冬狮郎道。
这种场景还真是多少年,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变。
当年的流魂街,当自己身边还有小月的时候,那时候被欺负的时候,那些人是怎么说的来着?哦,是了,就是说:“你们这些杂种,敢在这里撒野,一定不能给你们好果子吃!”之后的结果是惨烈的,他毫发无损,小月却浑身伤痕累累。他问小月为什么,那个傻小子却只回答:“小白是要成为记录史册的灵呐,怎么能死在这个地方?”
那个时候,小月几乎死掉,只因为奶奶一手医术才幸免于难。
保护与被保护,差别只在于谁是迎头而上,谁却在原地等待。
终究,被保护的那一个,最后被留在了原地,继续等待。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等待了。冬狮郎说。
高年级的那位见冬狮郎不说话,目空一切的表情终于惹怒了他,他喊了一句“上”,身后的人跟着他一起招着拳头朝着冬狮郎挥舞而来。
冬狮郎一时不察,居然被那拳头结实的打中,狠狠的被甩到一边去。
真疼,冬狮郎吐出一口血水,盯着这些人。好长时间没被人打过了,这滋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受……
尸魂界的贵族真是堕落,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脚下滑动步子,躲开一个学生的拳头,而另一边却迎来了另一个人的木剑。一剑劈在肩膀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肩膀一直到脚底。顿时,冬狮郎的冷汗都下来了。
除了鬼道他略知一点之外,真央一年级的教学,你能指望学校教多少东西来让他学习?现下唯一庆幸的是,学校里禁止佩戴斩魄刀,只能用木刀代替。否则刚才那一刀劈下来,估计他就要变成灵子去巩固尸魂界的建设了!
按着肩膀,冬狮郎一边移动一边思考对策。
对方有四个人,三个一年级生一个高年级生。忽略灵压问题,因为他对灵压没有感知能力;如果论鬼道的话,高等级的六杖光牢确实能够使用,但最多也就一次灵力就会耗尽。而且就目前情势而言,以他的灵力最多能够缚住一个人,那么剩下的三个人必定形成合围。而剩下的,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