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所有人都会保护安安。”宋斯辰轻轻拍了拍马背,让马儿走得更稳一些。他继续道:“安安,每一片雪花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我们一样,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时安闻言,眼睛瞪得更大了,“安安也是独一无二的吗?”
宋斯辰沉沉道:“当然。”
闻言,时安仔细地观察着飘落的雪花,仿佛真的能从中看出什么。
“真的吗?那我也要成为一片特别的雪花,飞到高高的天空”他兴奋地挥舞着小手,仿佛自己真的变成了一片轻盈的雪花,随风起舞。
两人就这样一边聊着天,一边享受着冬日里难得的宁静与美好。雪花继续不紧不慢地飘落,将他们的笑声和童言童语轻轻包裹,仿佛连时间都变得柔软而缓慢。
童言童语持续十分钟就没了动静,宋斯辰看着怀里沉睡的时安,眼底的难过一闪而过,他调转马头,回到马车旁边,坦格好似早已知道,他就这样直直站在马车外望着他们。
宋斯辰将时安抱起来递给坦格,“药还有吗?”
“早没有了。”坦格接过时安,转身回到马车内。
时安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小家伙对于自己身体情况完全不知情。
缓和
夕阳如同炼化的金液渐渐化去,它的投影将雪地染上一层层淡色的橙红,在这一刻雪不再是冰冷的,而是温暖有温度的金沙。
蹄印在雪地上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雪地里,他们走过平坦的乡野、湿滑的河面、曲奇的山道、广袤的平原、幽深的山涧,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北。
白雪皑皑的山间,四周静谧只剩下车轮滚动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声,以及由远及近传来山风呜咽声。
就在这时,一抹炊烟从远处缓缓升起,它自两座大山山坳间袅袅升起,给众人带来了温暖的希望。
“驾~”
随着队伍的靠近,旅店的样貌逐渐清晰,三间木制大木屋形成半包围的形状,他们倚靠在山脚下,临靠在路边,屋顶上悬挂着随风飘扬的招牌“旅馆”。
在侧屋的后面是一排排小屋,偶尔能听见动物的进食的声音,还有羊叫声,是马厩和羊圈,最里面的屋子门口堆满了柴火,被用稻草盖得严严实实。
一名身穿厚重棉袄的妇人出现在院子内,她侧着半边身体,手下提着笨重的木桶,桶内散发着热气,只见她小心翼翼踩在湿滑的雪泥里,将热水倒入羊圈小桶内,随后转身走回小院,插手的间隙瞧见门外逐渐走来的队伍,快速迎上来。
她的声音遭到围巾的阻隔,显得些许沉闷,“驻店?”
宋斯辰拉住缰绳,寒冷的温度使得他嗓子发紧,声音僵硬回道:“是的。”
妇人欣喜刚拉开围栏的门,瞧见队伍后渐渐跟上的人,眉头轻皱,“你们多少人?我们这没多少房间,只怕是住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