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百遍?会不会太……啊!我是说马上回房写一百遍。”早知道就少说一句。段天喜责怪自己太多话。
“好,这样紫袖才会疼你。”元紫袖接著转向戒慎的曲少予,“曲公子,你是客人,那就麻烦做做客人。”
曲少予认命的气一吁,“说吧!你打算怎么整我?”
元紫袖微笑道:“唉!你说哪话,我是想亲手做道红杏出墙让你尝尝味道,以免怠慢贵客。”
“什么是红杏出墙?”曲少予一听就知那不是什么好料。
“小点心。杏花瓣混墙泥加点面粉去蒸,上面再洒些……核桃乾。”吃不死,更多拉三天,元紫袖决定给他这个惩罚。
墙泥和他最怕的核桃乾?!这个小女子真是——太可怕了,居然连他的弱点都挖得出来。不过要死大家一起死。曲少予转头看著段天乐道:“天乐也有份,是他吵著要出门。”
段天乐吸了一口气,头一直左右摆动。
元紫袖下指令这:“二少爷别摇了,所谓‘教妹不严是兄之过,你多少也得担些责任。这样吧!让你尽点孝心,帮夫人养养兰。”
“养兰?!”段天乐二话不说,倒头往后栽去,全身陷入重度恐惧中。
他喜爱“摘花”的缘故,是因为幼时曾被兰瓣上的幼虫爬满全身,所以近“名花”而远真花,誓死不踏入兰园。
闻兰色变的他,如今要他去近兰,当然宁死不就,可是他更怕紫袖,所以这次他死定了,而且是吓死的。
第六章
马车轻快地在官道上行驶,如同车内轻盈的人儿,怀著一颗兴奋高亢的心,像是踩在云端上轻舞微风,脸上一朵美丽的笑靥艳若红枫。
长途的劳累不能减缓杜咏蝉的喜悦,浓浓的相思带著她直往心中所爱而去。
自幼姨娘失宠于姨丈之际,娘为解姨娘心中之苦闷,常带爱笑的她到叠影山庄作客,一待就是大半年不归,因此和大表哥走得最近。
大表哥虽离家十多年,但他翩翩的风采,以及倨傲的冷然气质,在在吸引她年幼的目光,她一颗芳心也因此暗许。
姨娘看出她的心事,所以私下和娘许下承诺,日后结为儿女亲家,段、杜两家永结秦晋。
只是姨娘过世后,大表哥负气离家未归,但她也一直信守承诺,苦等他回家之日,能和她共效画眉之乐。
前些日子她听闻大表哥已回叠影山庄,惊喜之余,不顾女孩子家的矜持,坚持要见他一面,以慰多年相思之苦,顺便提醒他勿再耽搁两人的终身大事。
她心想,不知十数年不见,他风采是否依旧,是否还惦记著从小爱慕他的自己,如同她时时刻刻盼著他早日归来,一诉离情。
想到这,她莫名地羞红两颊。
“羞呀!蝉妹!想到情郎了是吧?”女大不中留,杜咏言好笑地轻画她的红颊。
“讨厌啦!大哥,你就爱取笑人家。”她娇羞地说,但是和大表哥好歹也分开这么多年,说不想念是骗人的。
“不趁现在多笑几回,等以后你嫁入叠影山庄,大哥想笑也找不到伴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也替蝉妹感到高兴。
杜咏蝉打趣地调侃他,“怎么会没伴呢?把紫袖娶回家不就成了。”
被说中心事,他不以为忤地哈哈大笑,“我是想得要命,可是佳人不点头。”
他眼前浮起一双慧黠带谑的笑眼,紫袖俏皮的谈吐应对,总教他心仪不已,恨不得将她紧搂在怀中,吻住那张带刺的小口,藏在金屋里。
可她总有千万种籍口来拒绝他,尤其是以段家无人主事为由,明白表示无力分心于男女情事。
但是现在段家长子回庄接掌事务,她的籍口不再堂皇,他就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众人皆说她泼辣阴险,性情刁钻古怪又尖锐,可他偏爱她冷静中的辛辣味,呛得让他眼泪直流还是不想离口。
“那你得加把劲,将紫袖变成嫂子,咱们家的声望必能扶摇直上。”杜咏蝉鼓励道,元紫袖的能干众所皆知。
他略微不悦地拍了她一下,“娶妻是来疼宠的,你当紫袖是什么?摇钱树呀!”
“大哥,你重色轻妹。”她不服气地回敬他一下。
“你的色艺留待有缘人撷取,大哥当然希望你体态轻盈惹人怜。”社咏言轻笑地把不满转为取笑。
她不高兴地反将他一军,“你就只会欺负我,有本事说赢紫袖给妹子我瞧瞧。”
他无奈地说:“你……唉!我要是能在口头上占便宜,现在你已经有嫂子可唤了。”她这一戳,戳到心口痛处。
他就爱紫袖的伶牙俐齿,每每令他莞尔不已,既佩服又沮丧,被贬损得灰头土脸,欲哭泪却不敢流,只能往肚里吞。他想,大概自己日子过得太清闲,喜欢自找罪受。
“我想大表哥都已回庄,紫袖的负担一减轻,你的机会可不小哦!”她相当看好自己大哥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