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熟悉的疼痛,也没有以往的血腥,作为取代的是无处不在不属于她自己的陌生味道。
像是冬日里结冰的火山湖,薄冰之下,是强势霸道的滚烫岩浆。
随即,岩浆开始翻动。
席卷过此处温软的粉樱,浅白的齿堤,燃烧一池春水,肆意妄为。
。。。
片刻后,天上自由紧紧捂住脸上的面具,不肯松手。
面具未遮住之处,诱人的薄红从白皙的耳后一直蔓延到修长的脖颈,直至滑入前襟之内。
明明神木旁还在进行着迎接神明的庄严神事,她却在这里和鬼神亲昵交颈。。。
这样想着,天上自由忍不住张开面具上的指尖,干脆果断地将水光浮浅的猫眼一起遮住。
太羞耻了。
她甚至觉得连这棵他们栖身的神木,也被这片刻的欢愉亵渎了神圣。
“遮什么?”不同于她的羞愧,两面宿傩反倒是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她,“露出来。”
露个鬼的出来!
天上自由又羞又怒地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亲吻女孩子前,需要先征得别人的同意吗?!”
“你同意了。”
两面宿傩看着她,黑色的鬼面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指间翻转把玩。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天上自由满脸黑线地反问。
她怎么不知道这个事情?
“东市的能面摊前,你说不要在大街上。”两面宿傩理所当然地挑眉,“现在,不在大街上了。”
天上自由:“。。。。。。”
这句话竟然还能这样理解,瑞思拜。
“我说过,觉得享受的话,就应该坦诚一些。”男人语气中带上了戏谑,“毕竟,食色,性也。”
两面宿傩的话仿佛踩中的少女的羞耻点,天上自由瞬间炸毛地反驳,“我。。。我没有!”
她没有享受,绝对没有!
“是吗?”
两面宿傩狭起血眸,伸手强硬地撩开少女遮羞的面具,定定地看着她开口,“你的咒印,变红了。”
咒印。。。变红?这是什么意思?
天上自由蹙眉看向依旧还有些发烫的手腕处,原本纯黑的咒纹,此刻下半部分的月钩,转成了同男人眸色一般的暗红。
嗯?什么时候变的?
天上自由伸手去摸了摸,除了有些发烫和水渍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天上自由抬头,不解地反问。
之前,他好像也这么说过一回。
“我定下了束缚,这里动情就会变红。”两面宿傩随意点上了她手腕内侧钩月咒纹,“作为代价,我不会强迫你,直到束缚完成,这里变为暗红新月。”
“你要求的,所谓相互的感情,我如你所愿。“
天上自由:“。。。。。。”
她宣布,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唯一的唯物主义者,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