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出现的阮慈却是在那身边,手中那锋利的匕首直插徐胤的右下方的肚子处。
“徐胤……”阮慈看着那少年的脸色慢慢发白,向后退了两步,轻柔道:“徐胤,你跟我回苗疆吧,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我们回去好不好。”
说着又是慢慢的走向那脸色苍白的少年,阮慈的脸色带着一丝着急,“徐胤,我们回苗疆,你不能不回去,你欠我的。”
那嘴角溢出血迹的少年却是邪魅一笑,冷声道:“今日就算是还了你往日的照顾。”
“不。”阮慈听着那少年口中冷声的话语,吼道,那小脸也变的扭曲,“还,你拿什么还?”
“呲”的一声,墨衣少年却是猛的把那插在肚子上的匕首猛的抽出,那一股小小的血却是流了出来。
他嘴角还是噙着那顽劣的笑容,冷声道:“这样够不够?”
说着就是噙着那丝丝邪气的笑容慢慢的往断崖处退,冷声道:“就算当年是你的命救了我一命,一命抵一命,我们也算是没有任何牵扯了。”
“不,徐胤……”阮慈就算猛地奔向他,也是一丝衣角也没有抓住,看着那断崖下层层的白雾,嘴角露出一丝凄笑。
“就算我在苗疆万人之上又怎么样,就算我把西晋拱手让给你又怎么样,师傅说的对,你有这世间最凉薄的心,我是捂不热的。”
说着那脸色变得更骇人,凄笑的说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个时候,奕勤和奕平才到来,看着那阮慈和相酉的时候,却是冷声问道:“主子呢?”
阮慈看着徐胤的人,眸子微微一顿,冷声道:“你家主子在下面。”
奕勤闻言后,瞳孔一缩,猛的就是跑到那断崖处,咬着牙说道:“你真是歹毒至极。”
阮慈冷笑一声,“是他不顾往日的情面。”
“你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你们主子捞上来吧,听说这断崖下方可是经常有毒狼出没,迟了怕是骨头都找不到。”阮慈说完就是绕过奕平。
相酉却是紧跟随在阮慈的身后,声音淡淡的说道:“主人,这两位……”
“回去在收拾你。”阮慈的声音亦是冷冽无比,她让相酉不要把徐胤弄伤,现在却是跳崖了……
阮慈主仆二人离开后,奕勤却是冷着脸看着那断崖处下方,心中还是有丝丝的怀疑,他知道徐胤是怎样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却是不信徐胤会真的跳下去。
但是心中却是越来越的着急,随即一想,就算是做任何事情都会留后路的人,这次在峡谷中也不是任何人想到的,他也只是奉命过后在来找徐胤,却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苗疆如此的卑鄙,居然在峡谷中设埋伏,还设阵势。
那日奕勤就是腾空而下,竟管手中的绳子到了末端,也只是那断崖处一小段的距离,那云层都没有穿透。
奕勤眸子微微一眯,已经差不多二十几天了,主子到底如何了?
“奕勤,回去给老侯爷说一声吧。”那冷声却是奕平。说着就是大手拍了拍奕勤的肩膀。
却是被奕勤狠狠的拍了开,奕勤看着奕平,冷声道:“你是在说主子死了?是不是?”
“奕勤,你得看清什么是现实,这万丈深渊,就算是健康的男人掉下去也会粉身碎骨,那日主子可是身受重伤,就算掉下去还活着,那么,这么多日了,主子能活着?”
“你住口。”奕勤却是嘶吼了出来,他就是不愿意去相信徐胤真的有什么,因为他的觉得徐胤已经死了。
奕平看着奕勤的摸样,却是转了身,对着身后的那些人说道:“你们混入徐家军中,想必长安城闹翻了。”
“是。”
浅玉关。
徐裕这段时间似乎老了许多,那刚毅的脸色现在却是有着沧桑的感觉,那发丝中白丝处处可见。
要是那日带军的是他,徐胤就不会有这般下场,毕竟就是年轻过了头,在他眼中,徐胤就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少年而已。
而那日在苗疆峡谷的那一战,注定是徐裕心中的一根刺,要是当日他坚持那么一点点,出站便是他,他身经百战,却是知道苗疆有着让人失了心神的阵势。
这时,看着奕勤于奕平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却是没有开口,低着头看着那书案上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