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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华媗公主咬破了嘴唇,才使自己稍为平静,怒视着唐明哲,答着大小姐:“我,我要治他死罪。”

大小姐身体往旁一歪,再也跪立不住昏死过去。唐明哲呼喊着,急忙将她抱上了床,对公主更增了一团怒气,大声道:“你这个泼妇,治死我又如何?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好死,就是你把我的脑袋砍下,我把它提起往头上一放,照样还会好好地活着。”他不是那个朝代的人,当然不惧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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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这一句话点醒了华媗公主,上次重刑,明明把他给治死了,他却轻易地复活过来,不到十天的时间,他身上的疤痕都没有,大祭司说他是虎贲将军返阳,恐怕真有这回事。她长了十六岁,从来未被人如此奚落过,这口气说什么都咽不下,心念一转,即刻冷冷道:“你以为本公主治不死你吗?但我可以灭你九族。”

唐明哲听了仰天哈哈大笑,要灭他九族,他来到这个古代,光杆一人,还不知经历了几十代,别说是九族,一百族都老早已经死光了,因而说道:“灭我九族,好笑,好笑。我直条条一个人到你们这来,族人还不知从那里找起。如果你找得到,就是百族十代,你有这等本事,全灭了无妨。”

华媗公主听后冷笑道:“你还以为你光条条一个人吗?你不是才拜过堂,秀虞不是你妻子,不算你族人?你就好好地看着大祭司一家吧!”

唐明哲自以为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得意忘形,什么都可以不顾。而华媗公主这句话,使他不寒而慄。大小姐已经拜过堂成了妻子,与大祭司一家,如今筋连着骨,华媗公主要拿他们当要挟,哪里还敢无所顾忌?即刻凉了半截。但他倨傲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屈服华媗公主的淫威,转而向华媗公主论理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事不关他们的事。我不过只是对你这个公主不敬,治罪在我一人。要灭九族,法典上够不到这一条吧!”

鼎烹,灭九族,不过是华媗公主威吓人的口语,对下人可以随便斩杀,真是对朝官,典章刑法规定甚严。唐明哲对公主不敬设私刑,即便至死,朝廷不会过问,若涉及了大祭司这样的朝廷重臣,因小事座诛,大悖王法,不是易于做到的事,华媗公主心里也很清楚,不过借言来吓唬唐明哲。

唐明哲口气虽然略软了些,但区区傲骨丝毫未被折服。华媗公主一口闷怒敝在心里,总要想个办法,让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跪地求饶,彻底被治服。当她目光落在大祭司和他女儿身上时,打起了他们的主意,琢磨要想什么方法,将他们要挟在手。华媗公主溜了唐明哲一眼,瞧他甚是关注着昏死的新娘子,这时无疑发现了唐明哲的软肋,咬牙切齿地说道:“把你这个家伙给五马分己,都已不解本公主的恨,你就等着本公主如何收拾你。”然后朝外面嚷道:“来人啦!把这个死囚,给我押回宫去。”

唐明哲顾及着“秀敏”,及大祭司一家,不敢出手反抗,再一次落入华媗公主手中…ww。23sn

第四十八章 坚强的人总善于把遗憾留在原处

ww——华媗公主把唐明哲带进宫,这次没有像上次样给他动刑,吩咐着唐明哲扫地拂尘倒马桶,把他当最下等仆人役使起始唐明哲不服她,华媗公主用鞭子抽打,唐明哲没有上刑具,自然夺鞭要反抗。华媗公主不温不火地说道:“这些事你不想做是吧!那好,我这就去将秀虞叫过来,替你做这些。”唐明哲与这个刁蛮公主虽只相遇两次,明白她使辣手段无出其右,如此说便会如此做。到时她这个刁蛮公主真把“秀敏”当作奴仆使,谁也拗不过。华媗公主这一招,真还掐到桀骜不驯唐明哲的七寸,无奈忍气吞声地干起奴仆活。一天之内,华媗公主总要想出千奇百怪的脏累之事交给唐明哲,稍不顺意,挥鞭痛鞑,简直在做一头倔驴在驯。

过了两日,大祭司打听到公主未像上次那样动严刑,而改为奴役,慢性折磨,回去说与女儿秀虞听。因思丈夫两天没进食的大小姐,心里稍宽,在宫中作一个奴仆,至少一时不会伤及性命。但是后来又想到,宫中男性奴仆都是阉人,亦复忧心忡忡。以公主的性子,什么事做不出来?而自己与相公只拜完天地,未曾圆房,相公岂不连后人都没有,辗转反侧还是无心思进茶饭。她与唐明哲原以为天赐良缘,目下成了一对忧思成疾的薄命鸳鸯。

华媗公主没打算将唐明哲阉了,那样反折磨得不尽兴,她不但是要折磨他的**,还要催残他桀骜男性的心理,想出一个极其刁钻的法子,简直只有她这样任性的公主才想得出。她是公主,大王的掌上明珠,量谁也没有吃雷的胆子,冒天下之大不讳侵犯她,何况她已许给了魏王。一旦侵犯,灭九族之罪,那可是堂而皇之可以加在他身上,唐明哲再糊涂的奴才,也不会不知道这个关键,妻子和岳父一家几十口人命,全操在他手上。

华媗公主前两次沐浴,还只让唐明哲这个奴才在外加水。唐明哲目不敢斜视,每加完一次水,退了出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华媗公主就不信唐明哲心里只有妻子秀虞,不眷顾其他美色,她自认为姿颜大可以倾人国,一个真正的男人哪里会视如无物?只要唐明哲稍有异动,她就可以呼喝侍婢,拿下唐明哲定罪。到时唐明哲不跪地救饶,大祭司一家性命,当在他一念之间。

这日,华媗公主开始沐浴,唐明哲照样先把水打好,等华媗公主呼唤加水换水时再进来。“狗奴才,水都快凉了。”这是华媗公主在叫他进去加热水。唐明哲提着桶热水走了进去,加完水将要转身,华媗公主叫住:“过来帮我擦背。”唐明哲回道:“这事该是婢女们做的。”

“今儿我在叫你做。”华媗公主口吻生硬地命令着。

唐明哲不知眼前这个臭婆娘又在打什么主意,告诫自己将臭婆娘不当成女人,心念着她即便是女人,亦为丑陋不堪的贱货。于是照着华媗公主的指示,帮她擦着背。从始至终唐明哲果然未动一丝邪念。

唐明哲擦完背,华媗公主沐浴完毕,从水桶中走出来,玉峰雪山全裸露在唐明哲眼前,他的目光仍异常平静。

“过来,”华媗公主呼着他,“抹掉身上的水,帮我更衣。”

唐明哲从容不迫替华媗公主抹拭着,对玉肤雪貌,视而不见。华媗公主见他,比阉人还要心如止水,心里又气又愤,眼看这一着棋又要落空。华媗公主忽而改变了主意,唐明哲既然不主动露出男人的邪念,只有采取故意陷害他,才能达到她的目的。心念如此一转,顺势往唐明哲身上靠去,窝进他的怀里。唐明哲怕她倒下,伸手抱住她时,华媗公主张口大声呼喊:“大胆奴才,来……”这是她设下的信号,外面的侍婢听到后,必定会赶进来,纠住唐明哲。铁证如山,侵犯公主的罪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唐明哲就等着想什么办法来开罪,他是一个奴才,朝堂之上,从不会听奴才进言,全要看刁蛮公主如何发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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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依然晴朗,海水依然湛蓝,斜照还是昨天那样多情地散在沙滩,海风拂着秀发,欢声笑语像起伏的波澜,一浪紧接一浪,漫过沙滩。李华媗站在海边,一动未动,足足有一刻钟,她的脸上本是洋溢着欢笑,而此时深深地陷入了沉思。就在离她二十米开外,孤零零地另外立着一个人,比她呆立得更久,海风同样拂着她的秀发,浪花同样洗滌着她的脚踝,还有斜阳把余晖温情地洒在她身上,她却木然没有感受。她是三十佳丽中淘汰五人中的最后一位,意味着她这次旅行到了终点,实现人生最美丽的突破,没有逾越过封锁线,黯然地与姐妹们拥抱,安慰声中悽然谢幕。

“她是来问海的吗?”李华媗傻傻地想。

宽广无边的大海,风起涛涌,无论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它都是有问必答,不过大海能够听到你的心声,你却不一定能够破译它的声音。也许海鸥最容易听懂,不是它的耳朵,也不是它的眼睛,是它美丽坚韧的翅膀。

“她是来跟大海告别的吗?”李华媗仍在傻傻地想。

如果斜阳不在海面留下金鳞,海浪的颜色,你会永远以为它深沉。它送走一个夕阳,就像迎接晨曦一样,总是以最欢快的心情,坦露着它的胸襟。你给它留下一抹倩影,它会还你一个永恒的思念。“拾起一枚贝壳吧!”它常常温馨地这样提示。匆匆的旅客啊!只要你善于珍藏一枚贝壳,你的心胸就拥有一片大海,所有的经历都是一种收获,不要以为是永久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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