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头脑风暴,最终将视线落到了商淮的身上,惊地商淮后仰了一下,忙说:“姑娘看我做甚?”
“是这样的,商淮公子可还记得七年前,我坐在树梢不小心听见你在树下议论商归身世的事情么?”
商淮想起了来,他怪不得觉得此女有些眼熟,不正是七年前东蒙秋猎的时候见过。
只不过,她把事情说得模棱两可……引起了众官又一次议论。
似乎在说他商淮当年欺负刚回家的阿弟,眼里容不得沙子,罔顾亲情。
这大庭广众的,他商淮还是要脸的!
“不是,姑娘说起这件事又做甚!”商淮急了,连连说:“七年前的事和现在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说这件事,我只是想让商淮公子证明一下,我和义王曾是好友。”
“然后呢?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然后,因为那位姑娘说了一些商归公子的坏话,所以我身为他的好友,想帮他隐瞒啊。”
“所以呢,你扯上七年前的事做什么!!就直接说现在的这件事不就是了!!”
“我怕他不信啊。”姜楠一指坐在高处的钟治要,无辜说道:“我怕他不信又吓我怎么办,所以只能请公子来为我做个人证啊。”
姜楠成功把水搅浑。
她先说明了晚上误入她家的姑娘可能与商归有关,再自然的引到商淮的身上,间接的告知众人,商淮在七年前就在欺负商归,他并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好人。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商淮一拍案桌,起身呵斥,“你——”
姜楠顺势把身一伏,趴在地上,委屈说道:“啊,吓死我了……”
“我都还没说话呢!”
姜楠故作惶恐,“我还记得你七年前拿着羽箭把路林的脸给划了,就因他说了商归公子是你阿弟这句话……真的好吓人啊。现在这么多人在场,你可不能打我哦……”
沈一正垂眸看着姜楠,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他故作担忧,配合道:“原来表妹你七年前就受苦了啊,为何你不与为兄说一声呢?”
“不敢呀…”
姜楠和沈一正你一言我一语,将商淮听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纪明昌眸子一抬,冷声说道:“还望姑娘分清主次,如今是在审理瞿是非的案子,七年前姑娘若被商淮公子吓到了,可以事后同他讲。你现在继续说说,那位姑娘与你说了什么?为何会说与义王有关?”
纪明昌冷静的将话题引了回来。
坐在高处的南司礼淡然地敲了敲案桌,“姑娘,你把事情经过再说一遍。”
姜楠跪在地上,说道:“昨晚,我看到一位姑娘误入院中,我听她讲她来到长安是受义王之令,后来她又说遇到了什么事,打算避开义王,明日一早就离开。我看她可怜,又听事情与义王有关,便收留了她,然而还不等我将事情告知义王和表哥,就来了一群黑衣人。”
“我也不清楚事情原委,也不清楚黑衣人是谁,方才的隐瞒,是我思虑不周,还望各位大人莫要怪罪。”说罢,姜楠磕了一个头。
南司礼听罢,她点了点头,看向义王商归,“义王殿下可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