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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在散绮体内弥漫,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好歹是傅明河的朋友,不请我进去坐坐?”徐茵问。
散绮默默让开路,揪紧衣襟跟在她身后。
徐茵没有换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时发出哒哒的脆响。
一声又一声。
仿佛踩在散绮的心底。
徐茵径直坐在沙发上,随手扔了包,扫了眼家里温馨的布置,掀了掀饱满的红唇:
“你和他同居了?”
散绮坐在她对面,无端觉得自己像个正在被审判的犯人。
她道:“……这和你无关。”
徐茵轻嗤:“他给了你多少钱?副卡给你了吗?”
散绮努力挺直背:“我还是那句话,这和你无关。”
“当然有关。”
徐茵放松身体向后靠去,斜睨着她,似笑非笑:
“我要和傅明河结婚了。”
散绮脑中“嗡”地一声炸开,连呼吸也无意识屏住。
“他继续包养你,我会有意见的。”
最后一个音落下,徐茵收起了笑,面无表情。
散绮动动唇,只能发出一句苍白的辩驳:
“你误会了,我们是正常恋爱,不是包养关系。”
“谁知道呢。”徐茵冷嗤一声。
那天,徐茵还说了很多,可散绮一个字都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徐茵临出门时,指着她发间玉簪,笑盈盈的说:
“好看吗?我也有支一模一样的,不过前些年和他吵架赌气摔了。”
“你可要好好保护它,毕竟,对你来说,可能这辈子连它的边角料都买不起。”
……
满室寂静。
散绮关上门,背抵着门板缓缓向下滑去。
她取下那支簪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用力收拢掌心,满脸恍惚。
“原来……连你也是替代品啊。”
傅明河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