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答答的像个小姑娘,这脾气却向吃了炸药包一样,说生气就生气,果然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的那种。
蔚银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趴在桌子上埋着头,大有这辈子不理封竹书的架势,封竹书不解,只是嘟囔道:“真奇怪,看个画本这么就……”
封竹书捡起画本的手顿住了,捏着页脚的手在微微发颤,从页脚传来丝丝热度,脸也如出一辙的红。
蔚银寒听不见封竹书的声音,微微侧头眯着眼睛,正见封竹书将那画本正合上,四下张望手忙脚乱,一副不知道如何处理的傻傻模样。
装吧你就!
蔚银寒在心里道,那画本明明就是她给的,还说肯定看过了,竟然还摆出一副清纯的模样,逗她好玩吗!
封竹书抬手想要触碰蔚银寒,想要去解释,然而嘴巴动了动又放弃了,懊悔的将那本子收好:“对不起,我不知道红月给我的是春……”宫图。
她就说蔚银寒怎么又羞又愧,二话不说就恼羞成怒,原来是因为这本子画的露骨,这下好了,本在蔚银寒眼里,她本就是个“色魔”,如今更是解释不清了。
“哼哼,你都看过了。”
“我没有,”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封竹书懊恼的解释:“我若是看过了,定然不会给你看这个的。”
别说以后了,等红月回来的时候,势必要给红月来一巴掌,然后断了她去花街的念头,克扣掉所有工钱,然后把她的本子全都烧了!
这般想着,外面便传来几声刀剑相撞的声音,划破虚空,也破坏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封竹书忙伸手护住了蔚银寒。
蔚银寒身子不自觉的抖动,半知半觉的从桌子上爬起来,顾不得刚刚发了脾气,瞧着封竹书便想往她怀中钻。
封竹书顺手揽住蔚银寒,眼中满是凉薄,哪有半分刚刚的羞涩,安抚似的拍了拍蔚银寒的后背,道:“莫怕。”
蔚银寒缩在封竹书的怀中,心中莫名的安心,捏着封竹书的衣领,能听到那有力的心跳,离她那么近,就好像为她跳动的一般。
如果真是为她跳动的就好了。
衣服没来得及换,昨晚上的血迹只是用水擦了擦,还留有淡淡的血渍,蔚银寒又将头往封竹书的胸前埋了埋。
她想,这个人身子已经那么虚了,左手吊着和废人没什么两样,但是仅有右手却把她护在怀里。
好像心跳渐渐同步。
只听见一声破碎,大门被一脚踹飞,呼呼的风声吹起破碎大门发来的木屑,蔚银寒探头微微查看,只见红月正和一个紫衣人缠斗。
那紫衣女子身形极快,手持一把锋利长剑,招式轻巧,明明是硬武器,却在灵活度上与红月手中的长鞭不相上下。
破门而入的还有流苏和草乌,两人拦在了封竹书面前,流苏瞧着两人的亲昵,欲言又止。
封竹书轻咳两声道:“你家主人有些受惊,你且看好她吧,”说着,将蔚银寒塞到了震惊的流苏怀中。
“哎……”流苏惊呼一声,没敢接。
“怎么了?”
“没什么,”流苏忙道:“我会照顾好小姐的,”这才后知后觉,对上了蔚银寒的略带怨念的小眼神。
流苏觉得自己不该回来,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两句:“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