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
“对了,我这几日忙的脱不开身,一会儿你随我去取些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些宫里节日的赏赐罢了,若是璃光公子回来,就劳烦你送过去一趟罢。公子孤身在这城中没人照应,也得有些应节的物件。”月染停下脚步,双手拢住了自己的肩头,然后转头笑了笑:“呀,真冷呢。”
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情,月染虽只是宫中舞姬的总管,却到底比我这在野之人消息灵通。小跑了几步追上她,我拉住了她的手腕:“姐姐,到底有什么隐情,连妹妹都没法出口相告吗?”
一声闷雷,我的余光中天空似乎窜过了一痕金色,转头再看的时候却依然黑云低垂,沉重的天幕下雷雨滂沱。
“怎么办呢……”
月染?
我吃惊的看着一行清泪从月染如玉的脸颊上滑落——她咬着嘴唇,突然握紧了我的手:“荀子,我、我刚才走回来的时候,听见那些朝中的大臣闲谈,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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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参商】………
站在平康里南曲伎乐馆的门口,就像站在两个分明的季节之间。
身后是初夏雨后从地面蒸腾而起的湿热,但是只需向前一步,跨过乐馆高高的门槛,便可以走入青竹掩映的暮春。
姥和乐伎们应该还没有回来,乐馆内此时就像是安静的庙堂。
我站在乐馆外高墙下的阴影中,看着馆内照壁上那排列的整齐划一的伎乐名牌。
左上第四行第三目的名牌被吊了下去,是一处空白。
为了让我从绝望的沉睡中醒来,璃光将我从乐馆带出后赶往储阁时,便也带走了写有朱红色“堕天”二字的纯黑竹片。
木屐声响,馆内留守的执事从门房处赶着出来,拱手行礼:“荀子姑娘回来了。”
乐馆内吹拂而出的清风有着暮春特有的香气,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麻烦您了,”将手中的鸣凤托付给一起跟着执事过来的婢子,又将另一只手中提着的金钱香包和扎了彩线包成菱形的粽子交给执事,我轻轻的拍了拍手:“还要出去一趟,如果姥带大家回来,就拜托您代为转达一声——我会回来。”
不再等他反应过来,我转身走下台阶,回到难耐的湿热中,踩着泥泞的道路向南曲外走去。
有确凿的证据表明,靺鞨族正在接受北方那些已经被唐军扫平的外族的残部。
他们有无法隐藏的狼子野心——那些朝廷的高官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为了震慑蠢蠢欲动的北方部族,他们决定招回璃光。
“……就杀了他,把这质子的头吊在城郭上,这样那些蛮族肯定会有所收敛……荀子,荀子,他们刚刚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说着,那些大人们……他们要杀了光公子!”
泪眼朦胧的月染抽泣着浑身颤抖,我不知道她是压抑了多久才终于崩溃在我面前的,只知道她所说的那些话,也许不是真的,也许只是那些身处高位的大人们无聊时随口开的玩笑。
可是,如果这不是玩笑,而是被当作一种止战的可能提到了朝中商讨的时候……
虽然我一直尽力避免再与储阁接触,甚至以闭门不出逃避他们的控制,但是这一次,我得主动找上门去——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报告给长孙狐狸知晓,让璃光找借口留在洛阳,近期不可以再回长安了!
刚刚下过的这场雨明明在太极宫中如同倾盆,可是在长安城中却只是湿了地面,让本就不凉快的天气更加暑热。一路上行人稀少,我加快了脚步,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从坊间狭窄的街道中快步跑过,想着能在姥回乐馆前赶回去。
一架牛车摇晃着从巷子对面走过来,我刚侧身从它旁边擦过去,就听见车内有人细声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