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容易。。。二位,既然来做客,就先跟我见一见这里的主人吧。”
尼采还想反抗,可同一时间,四周便亮起了数十个光束,即使他撑过了前方大部分攻击,但被如雨点般密集的击退咒击中,还是难逃一截。
他强撑着昏昏沉沉的效果,一次又一次的从地上爬起。
“莫兰。。。”
“意志真是顽强。”对方为他鼓了鼓掌,“你要是顺利毕业,应该能成为最年轻的法律执行司司长,如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尼采面朝着周围聚拢的军队,咬着牙撑起屏障,他都分不清自己有没有把咒语念错。
唯一可以确定仏的是,他没有像夏洛克倒得那么迅速的原因,就是身上的那件防咒衣。
蓝白色的光束被反射,在铁甲咒上溅射起美丽的火花,可这只是徒劳的,就好像在狂风暴雨中,即使是打着伞,也难免被雨水打湿。
尼采昏迷前在脑子里感叹着——回头他要用蛇怪鳞片做副全防护盔甲。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转移了,他晕乎乎的,五官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舒适悦耳的音乐声,以及。。。香味。
“刚刚有几个肃清者逃跑了,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在我找到博士(医生)前先吃点东西,是当地有名的烟熏碎肉肠和苹果酥。”
莫里亚蒂坐在餐桌前,为他们二人系上了围巾。
可尼采并没有领这个情,他想换个坐姿,发现自己被捆在了椅子上,唯一能活动的只有自己的双手,不过夏洛克倒是没心眼的吃起了美食。
他毫无波动地感叹道:
“我对你的罪行恐惧之至,就好像我对你犯罪时的技巧敬佩至极。”
“你利用那些孩子,让默然者以不同身份给两个世界制造各种危机,在从纯血那里得知伏地魔的消息后,同时又将矛盾转嫁到他们身上。。。”
“错!”
被腾空的房间内只有一个电灯泡在发亮,仅仅只是把这张餐桌照亮了。
冷风从上方的透风的窗口灌入,吹得一摇一晃的,这让莫里亚蒂、尼采、夏洛克三个人都没办法看清对方的真实面貌,处于忽明忽暗的状态下。
“我没有转嫁,纯血和巫师就如宗教和平民,总是树立一种奴隶般的观念。”莫里亚蒂突然又转过头,“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不正视自己呢?”
他看起来像是在针对尼采,这点让夏洛克的心里突然冒起了一团火。
就连杜松子酒也突然不香了。
“什么意思。”尼采平静地说。
“尼采。。。你很诚实,但却是步步为营,总是局限自己。”
“难道像你一样利用那些年轻的默然者吗!然后推动一场没有上限的战争?”尼采突然暴起,猛地捶了下桌子。
吓得门口的几个警卫,立马端着爆能枪对准了他这个巫师。
莫里亚蒂擦了擦飞溅到脸上的唾沫,不着痕迹地向旁边瞥了一眼,随后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卫狠狠地用枪托砸了他一下,把尼采的脑袋摔进了盘子里。
疼痛过后就是片刻的麻木,紧随其后的就是一点点鲜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事实证明,莫里亚蒂并未因为他是个孩子就特殊对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称得上是平等的尊重。
“老实说。我没有发动战争,我只不过是个历史这辆火车提供燃料的维修工人”他失望地看了眼尼采,“你和我之间,只不过隔了一层道德。”
夏洛克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他怒视着对方。
然而莫里亚蒂不以为然,甚至说,现在他很享受福尔摩斯父子二人的眼神,越是憎恨,他越是能感受到胜利的滋味。
“我说过,我会找到你最致命的弱点,夏洛克,你总是欺骗自己,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同,但事实上,你比谁都看重感情。。。之前是艾琳,现在是他和华生。”
“即使你把他。。。把我儿子杀了,我也会让你后悔。”
“我不会杀了他。”莫里亚蒂优雅地哼着古典音乐,“我会让你这辈子都陷入痛苦。”
他将一个钩锁,挂在了尼采的肩胛骨上。
紧接着,用力拉动铁索,坐在夏洛克身边的尼采就被急速向后拉,连同着座椅,一起悬挂在空中。
自身和椅子的重量让撕扯所带来的痛苦更加剧烈,尼采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要断了,他的哀嚎在房间内产生的回音,让夏洛克冒出了阵阵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