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任肖春缮,所谓利益牵绊,才是最有用的,别的都是空谈。
肖春缮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盯着面前的华絮珍,目光也落在她发间别的白绒花簪子。
“惹谁都不要惹女人啊。”肖春缮的话意味深长,走到了华絮珍身边,像是无意提起,“你的丈夫有你这样的娘子,真是福分。”
他说完这句话,华絮珍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里甚至聚集了一团风暴。
她手不自觉地紧握,几乎掐进了肉里,她扭过头,看着肖春缮。
“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华絮珍在此刻完全变了脸,没有了先前的那般从容淡定。
肖春缮见她如此,笑容更甚,“你紧张什么?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还能害你不成。”
华絮珍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克制着内心汹涌的情绪,“最好是如此,我要去一趟狱中,我要亲眼看到他死了。”
她的孩子没有了,必须让他们血债血偿。
肖春缮别了她一眼,也有些不耐烦了,“现在风头正盛,你去,是想引起人注意吗?”
华絮珍不以为然,“我是孩子的姑母,想要看他最后一眼,有错吗?”
她说着,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头不安稳。
肖春缮见她坚持如此,目光看向了前面,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
皇上的目光也并未在他这里。
当然,他也想知道华昀珏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去吧,但务必不要提及与我有任何关系,联络书信一一销毁,不然,你的那些事,也逃不过。”
肖春缮说着,就将手上那些票子装在自己的胸前,紧接着,就往外面走。
华絮珍站在原地,她双手微微松开,已经明显感觉身上出了一汗。
“谁让他要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这一切怪不得我,要怪,就要怪华家,张婉怡那个贱人,他们让我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她的声音低沉喃喃着。
而那边肖春缮走出院子后,刚上了自己的马车,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目光看向了坐在那里的马夫,身型似乎有些。。。。。。。
肖春缮还在寻思,那锋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肖春缮瞳孔剧烈收缩。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可知道我是谁!”
肖春缮声音有些紧张,话刚说完,脖子就遭受了重击,直接昏死。
马夫微微抬头,那斗笠下露出的脸,正是温衡义。
他冷漠地扫视了一眼肖春缮,旋即,驾着马车离开了这里。
*
华絮珍打点了那些狱卒,但并未征得同意。
她站在那里,目光不由得看着里面。
若说之前,她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是真的确定了。
华昀珏应当是毒发了。
想来皇上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华家吧,才将消息封锁起来,任何人都不得去见。
她心落回了肚子里,想将这好消息再回去告知张婉怡。
让她能够开心起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