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韵来回看了一眼两人,带着点抱歉:
“都怪我,要不是我还走在最后,我们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了。”
江律言对她和煦地一笑,眼里不见一丝责怪之意,反而说道:
“没事,正好我们也走累了,在这里头坐坐歇会。”
他随意支起一腿,掏出手机看了看,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初韵,前两天,你们课程很忙?”
背后突然沾上一道芒刺一般的目光,沈初韵紧抿着嘴不知该怎么开口。
顾北笙冷厉地开口:
“江先生,问我们医院的秘密,这不好吧。”
他又瞥了沈初韵一眼,又像警告,又像宣誓老板的威严。
沈初韵不敢则声。
江律言皱眉,他印象中的沈初韵可不是这副鹌鹑样。
瞧她的老板都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阿嚏!”沈初韵一个喷嚏冲口而出,抱住手臂瑟瑟发抖。
高烧初愈,此时这个陈列室里的冷气又足,一下就冻到了她。
“初韵,披上我的衣服。”江律言很有眼力地立马给她披上自己的大衣。
后背顿时被一股温暖包围,衣服上残留男性淡淡的木樨香,幽幽钻入鼻子。
“谢谢,律……”下个字还没发出,肩上的衣服就被毫不留情地扯走。
“阿嚏,”又一个喷嚏结结实实地喷出。
“我的员工不需要别人照顾。”顾北笙脸色阴沉如铁,霸气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双手给沈初韵披上,警惕地看了江律言一眼。
江律言接住自己的外套,和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待要开口反驳,就被沈初韵打断。
“律言,我老板他脾气就这样,你别生气。”
顾北笙不满地拉住沈初韵的胳膊,目光冷然: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
过了许久,都等不来救援的人,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
江律言找遍了各个角落,就是找不到开关,估计是中央空调统一控制。
沈初韵披上大衣还是冻得瑟瑟发抖,一个又一个喷嚏接连不断。
江律言看着面容苍白的她,好像被一只小手揪住了心。
他再次脱下大衣给她披上。
顾北笙面色一冷,江律言毫不示弱,语气强势地:
“一件衣服不够暖,她都打了那么多个喷嚏了。”
沈初韵不安地抬起头,看向身边男人那张冰块般的脸。
出乎意料的,这次,他没再扯落江律言的大衣。
与此同时,一道光亮射了进来,紧绷的门终于开了。
“实在抱歉,让你们等了那么久。”院长抱歉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