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韵,不管谁赢,玫瑰花都是你的。”
她亲昵的一拍沈初韵的手背,却发现凉凉的像条鱼。
眼看桌上的酒已经被喝光了一半,主持人又开始拱火:
“大家给两位勇猛的男士鼓鼓掌,鼓励他们勇敢为心爱的人争取玫瑰花!一起喊‘加油’!”
台上的两人都别着一股劲,刚才的酒不过是洒洒水,现在战争才真正开始。
江律言仰脖干完一瓶酒,眼前渐渐就模糊起来,他使劲甩甩头,脑袋里就像装了一只老旧的灯泡,忽闪忽暗,脚步也忍不住打飘。
“这位先生,你还能坚持吗?现在你的酒瓶子数量和那位先生一样,如果放弃了就是对方赢了。”主持人将话筒递到了他面前。
“能!”江律言两手撑住桌面,使劲控住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睁着一双朦胧醉眼,时而呆滞,时而坚毅。
这副醉鬼的模样把久经沙场的主持人都有些唬到了。
傅遇深见他都醉成了这样,担心他逞能出事,慌忙跑上台,扶住他重了一倍的身体,悄悄地:
“律言,算了吧,身体要紧。”
这句话像是触到了他的逆鳞,只见他双眸通红,猛一把推开傅遇深,转身又抄起酒瓶开始猛灌。
傅遇深知他已经完全醉了,并不恼他无理的举动,又爬起。
他皱眉看着江律言,只能站在一旁,担忧地等待着结果。
印象中,江律言是滴酒不沾唇的。
他向来心情恬淡,好喝绿茶之类的饮品,对酒从来只是看看。
眼下他一瓶接一瓶的灌着自己,高浓度酒不断淌过喉咙,辛辣味充斥整个头。
反观面前的顾北笙。
一眼就看出此人经常喝酒,大概是应酬习惯的,就算连喝了那么多瓶都不见他慢下动作。
脸上,更是丝毫未变,平静地像深海。
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差距显现出来,像越野长跑越拉越大。
江律言已经远远落后了,但他仍是不服输地紧紧捏着酒瓶子。
主持人见状,使出了杀手锏,走到他面前:
“来,请看着心爱人的脸,加油!”
江律言朝着沈初韵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咬紧牙关,又高高仰起脖子,对瓶吹起来。
突然,他忍不住一声呕吐,双脚一软就要倒下去。
“律言,你没事吧。”
傅遇深眼疾手快地扶起他,见他像只虾米似的痛苦地蜷起后背,扶着他下了台。
同学们全都围上来,将他架起带走。
一片混乱中,沈初韵也跑了过来,仅看到他一个通红的眼神,就被一股蛮力拽住了胳膊。
“送给你。”顾北笙怀抱拿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配上他将近一米九的高壮身材、冷毅深沉的脸庞,总有种违和感。
沈初韵心下发怵,颤抖着手接过,又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找寻江律言的身影。
下一刻,腰上环上一只坚硬的胳膊,粗暴地把她往怀里一带。
沈初韵一个趔趄,跌进他怀里,就对上男人一双冰冷深沉的眼睛。
顾北笙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像一阵寒风飘进耳内:
“就那么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