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为男人,他当然明白这个眼神的含义,就算那回沈初韵已经当面拒绝了他,他还是紧追不舍。
更可怕的是,他就在自己面前,对沈初韵展示温柔。
顾北笙闷过一杯酒,盯着身旁的江律言,眼里燃起小火苗。
白薇薇暗暗窃笑,侧头对沈初韵小声说道:
“他是不是欺负你?你们去了那么久都干了什么?”
沈初韵心情深陷谷底,淡淡地回复:
“挑鱼。”
白薇薇一听就不信,沈初韵以前可不是受了委屈就会往肚里咽的人,这段感情改变了她太多。
白薇薇替好友不平,小声对她说道: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在养他的脾气,我给他点教训。”
沈初韵正想阻止,就看到白薇薇抹了一些护手霜在手指上,又去拿顾北笙那个酒杯。
护手霜就沾到了杯子上。
她笑意盈盈地给顾北笙满了酒,递给他,说道:
“顾总,谢谢你请我们吃这顿饭,我敬你一杯。”
“白小姐,客气了。”
顾北笙没看到她这些小动作,接过酒就一口闷,咂咂嘴,突然感觉有一丝怪味,护手霜入口带出一阵恶心。
他抿嘴忍着,默默放下杯子。
白薇薇窃窃地笑,踢了踢沈初韵的鞋子,偷偷问道:
“心情好点没?”
沈初韵打量她一眼,心里还真舒服了一点。
这时,第一个菜上来了,是白灼虾。
白薇薇盯着对面的顾北笙,突然发问:
“顾先生,你知道初韵吃白灼虾,喜欢沾醋还是酱油吗?”
一句话问得他一愣,他还真没有研究过沈初韵的喜好,其实,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男人还要像个小媳妇一样,体贴地熟记丈夫的饮食喜好?
他顾北笙还真做不来。
见他半天答不出来,白薇薇轻轻掀了掀嘴角:
“这很难吗,顾先生?”
沈初韵也在等待着,他俩在一起吃过好多回白灼虾,他当真没看到自己沾醋还是酱油。
这时,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
“初韵喜欢沾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