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韵错愕的表情半天回转不过来。
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半晌,她咬了咬唇瓣,开口道:
“顾总,你怎么也是海城首富,不会因为这么点小钱为难一个小姑娘吧?”
她眼里含着鄙夷,像在审问他。
顾北笙慢条斯理地系好皮带,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团团烟雾在他身后散开。
说出来的冰冷到了极点:
“沈小姐,又想给我戴高帽?我是不是海城首富,和你赔不赔钱有什么关系,你泡坏我的车,就想这么悄没声儿地逃了?”
一句话,反把沈初韵说红了脸:
“我不是因为这个想辞职,是你不信守承诺。”
沈初韵心里郁闷,这男人怎么这么狗。
“什么承诺?”顾北笙一脸惊讶地反问她,装糊涂的样子真想让人照着他的俊脸,来上一拳。
“好,那我再说一遍,你敢强迫我,我就辞职。”沈初韵语气加重了几分。
顾北笙轻轻弹了弹手中的香烟,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慢悠悠地回道:
“嗯,你是说过——可是,我答应你了吗?”
沈初韵已经被气到胸口发涨,再和他纠缠下去,全身怕是会被气出“小结节”。
机舱门开了,她“蹬蹬蹬”飞快地跑掉了。
出租车开了三十分钟才找到一家药店,她冲进去就买了事后避孕药。
营业员还在讲述这个药的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沈初韵已经拆了一颗药片。
她怕男人留下的痕迹在体内发酵,飞快地干吞了下去。
结果,药片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她忍住想吐的冲动,紧紧捂着嘴。
幸好,营业员倒了一杯水给她,她才就着水,将药片吞了下去。
该死的顾北笙。
是不是男人都有这个通病,只图自己快活,所有的措施和沉重的后果都由女人来承担。
沈初韵眼里漫上一层血色,心底对他的恨又增添了一分。
回到家,妈妈在外面做工还没回来。
她冲进浴室,一声不吭地开始洗澡。
滚烫的水兜头直下,瞬间将她娇嫩的皮肤给烫红了,可她像感觉不到疼,任由水花倾泻在自己身上。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关了花洒,在浴室里跳起来。
直到两条腿都跳软了,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