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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衡跟个老父亲一样,看着君灼进了家门才离开。
君灼摸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妈打电话。
视频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君灼的眼圈都红了:“妈,什么时候接我回去啊。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闫菲看着屏幕中君灼惨兮兮的模样,心疼道:“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是不是同学打的?我就说那种地方不能去,治安差,素质也差,除了骂人就是打架。你爹还坚信那里能把你教好,就这样,这能教好吗?”
闫菲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一颗颗泪滚珠似的往下落。
“妈,不是,我头上的伤是我自己撞的,天太黑了,又下着雨,我没看清楚,撞电杆上了。”君灼解释。
“这什么电杆啊,为什么要立了路上啊,多不安全啊。”闫菲说,“你等着,妈找到机会就会去那边照顾你。”
“妈您别来,您还是把我接回去吧。这里又旧又破,什么都没有,你都不知道学校的饭是什么样,跟喂猪的一样,都不像人吃的。”
“好好好,妈知道了,妈这就想办法把你接回去。”
“那我先挂了,去洗个澡,昨天没好好洗澡,现在都臭死了。”
“去吧去吧。”闫菲又转给他五万块钱。
君灼收了款,笑得跟个狐狸似的。
瘫在柔软的沙发上,想着吃什么呢?点个外卖吧。
看了一圈,想好要吃什么的时候,这里不支持外卖。
想花钱都没地方花。
君灼心里那个气啊。
这么破地方,连个外卖都没有。
原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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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衡还没走到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安静了几天的小超市门口又开始聚众打牌,缭绕的烟雾中闪着点点猩红的光。
长胜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嘴里叼着烟,说一句话抖落一点烟灰。
“这么多天不见,去哪发财了?”
“这能告诉你。”
“哟,听你这语气赚不少啊。”
“这个数呢,”长胜比划了一个手势。
“真那么多?在哪赚的,你给哥们说说呗。”
“想知道啊?”
“想。”
“你凑过来点。”
牌友一脸天真的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