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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找兄长谈话,八成是想让兄长杀了君灼。
他不能看着这种发生,或许他可以请命主动杀了君灼——这样就可以与君灼串通,制造假死的局面。
留着一条命总有翻身的时候,若是没了命,连卷土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长衡要追上去,主动请命的时候,长劭开口了。
“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宫中朕最信任的就是你和亚父,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不如借封地的名义将君灼流放,不得诏令永不得回宫。封地条件艰苦,很多人在去的过程中感染恶疾,然后辞世。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不费丝毫力气让君灼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死去,还没有任何后顾之虑。”
长衡看向长劭,兄长与君灼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让兄长亲自为君灼求情了?
还是说兄长知道了什么。
“咳咳……”皇上挥了挥手,同意了长劭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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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宫中设宴,一来为外邦部落践行,二来祝国邦交好,友谊长存。
长衡借养伤的名义没有去,在自己的侯府中听曲喝茶。
清清的月光落在院内,照得人发冷。
人随意躺在贵妃榻上,广袖垂落,墨发微动,抬眸举止间,尽显数不尽的风情,明是风趣,却因清冽的月光多了一层冷淡疏离之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月光银线勾着春兰细长的指尖配合其弹奏出幽冷泉涩之声。
不通音律之人,不知曲中意。
“今日,我与夏竹分别保护长将军和君灼。不知道为什么,围猎赛开始后,长将军就一直在寻找什么东西,遇见动物也不会主动猎杀。直到遇见君齐,长将军说,他在找君灼。”
音律停止。
春兰看向长衡。
长衡嗯了一声,怪不得今日兄长会替君灼求情,原来是猜出来君灼和他的关系了。这世上也只有兄长会不问前因后果,站着他这边,无条件帮助他。
“兄长找到了吗?”
音律又起。
“找到了。君灼躺在树上睡觉,长将军拿起箭准备将君灼淘汰,结果被蛇咬了。”
原来兄长是被蛇咬才淘汰的啊。
兄长行事小心,能被蛇要,说明当时兄长是真的铁了心要把君灼淘汰掉。
“在山中可还有什么异常?”
“没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
君齐养的狼没出现在亶爰山,不是为了围猎赛养的,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的。”
“行,那你先退下吧,”长衡挥了挥手,“这几日辛苦你和夏竹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