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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远气得说不出一句话,脸色铁青,恨不得从桌子上爬到长衡面前,把长衡手撕了。
很显然,他没这个机会。
——君灼直接把人拉走了。
长少霆说:“君兄,孩子们喜欢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说什么。”
君心远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让他娶就是不让他娶!我不信他还能反了天不成!这门婚事没门!我们不答应!”
长衡跟在君灼身后,忘了挣扎。
他见过君灼年少岁时瘦削的背影,也见过君灼成人时宽厚的背影,都平平无奇而已;见过西装革履的君灼,也见过衣服下的性感。他记得性|爱时的汗水划过君灼腹肌的画面,更记得君灼吻遍他的全身疯狂说爱他的模样。疯狂的、性感的,但都比不上此刻。
——安全感。
有种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异样感在心中升起。
砰砰砰。
砰砰砰。
是什么?
原来是一种名为心跳的东西。
那时他第一次深切实际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
原来心跳是这种感觉。美妙的,不可言说的,集中在一个点律动,形成沉稳、有力的搏动。
走廊上的光落在两个人身上将一切都朦胧,世间万物消失在脑海,万籁俱寂,只剩彼此,只有彼此。
心在疯狂悸动。
悸动窜到心脏每一个角落,变成跳动的韵律,变成心跳,最后的最后心跳成了只此一生,一生一次的心动。
长衡下意识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心跳,蹙起的眉头舒展开,原来安全感和心跳可以通过一夜情的炮|友获得。他的心终于开始跳动,是不是证明他的病快好了。
然而不等他多想。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是摄像机的声音。
长衡从梦中惊醒,人群簇拥着他们,几乎将他们淹没,他们的手却紧紧抓在一起。
漆黑的话筒递了过来。
“我们看到双方的家长也进去了,你们现在又牵着手出来,是不是在里面谈论婚事?”
“那天拍到的从君灼房间出来的人不是长砚吗?君先生怎么牵着长衡的手?”
“君灼是SSS级alpha,长衡是SS级omega,级别不一样,不会产生地位不对等的问题吗?”
……
甚至还有媒体拿着摄像机开直播,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像是提前设计好的。他作为当事人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谈论婚事的事。这些狗仔哪里得来的消息?还能准确守在这个地点。
估计是长少霆怕君心远不答应婚事,专门让狗仔守在这里爆料,准备逼婚用的。
没想到被他和君灼碰见了。
长衡刚想回答,挡在他前面的君灼抢下话筒,低沉而性感的声音伴着电流传入耳中,带着酥酥麻麻的震感:“有,好事将近,我会给在场的所有人发请帖,欢迎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