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连古的车辆瞬间被火焰吞噬,爆炸的冲击波让周围的人惊恐万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封锁了周围区域,展开了紧急调查。
连古的车被炸这事不是第一次,但却是最明目张胆的一次。
他的车停在法院门口,有人胆敢在法院门口投放炸弹,这无疑是一场对法律尊严的公然挑衅,是对判决的嘲讽,更是对社会公平正义底线的践踏。
无他,连古此刻代表的身份是原告,是最终维权胜利的一方。
这很难不让人将被告方万家列为重点怀疑对象,认为他们无法接受败诉的结果,便铤而走险,企图用暴力来颠覆法律的判决。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无不谴责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好在受害人有惊无险。
律师和红福走在最后边,目睹这一幕,当时就僵住了好一阵,眼里只映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心跳仿佛都跳停了,反应过来腿软得走不动道,看到连古和计承从火光后头走出来时,才大大喘了口气。
因为突发事件过于极端,万家再次窜上热搜,成为热议对象,解家的新闻又很快被挤出榜。
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连古一行并未能及时回来,此刻红官身边也就红喜和林耀堂守着。
从红福口中得知城里爆炸一事,两人齐齐捏了把冷汗。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万家搞的鬼!”红喜压着声音气呼呼地说着。
对此林耀堂有不同看法,“那倒不一定,”他蹙着眉了解了一早上连家和万家的恩怨,以他的社会经验对人性的判断,认为万家没必要做这么明显的又愚蠢的事,“可能是栽赃陷害,除掉连先生的同时还能陷害万家,想想什么人和连家万家都有仇的?”
“那是解家?!”红喜一拍大腿,差点打翻了为先生接的水。
“……”林耀堂显然不清楚解家和万家有什么纠葛。
“我只知道先生在调查解家的犯罪记录时,一并调查了万家,而且当初雇佣兵偷袭这里的时候,他们的子弹就是解四爷盗卖掉的那批,也就是万家弹药公司制造的。”
红喜印象深刻,为此还去调查了万家的影音视听公司,但没查出什么来,加上现在接手的人是万幸竹,走的是正道。
林耀堂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么说来,多少有些陈年旧怨,难怪万家会对付少爷,想来是把少爷当成解家人了。”
红喜摇头撇嘴,“不是这样的,万家那个大少爷会找先生的麻烦,也不完全因为解家,而是先生的身份,又因为少爷和连先生走得近,他跟连先生有过节,就把目标放在先生身上了。”
林耀堂叹了口气,看红官时的心疼目光一挪开,眼底就有了愤怒,“这些天杀的……”
家族间的蝇营狗苟,本应跟少爷无关,少爷就这么被牵涉其中,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红喜毛巾拧干了水,要给先生擦脸擦手,林耀堂怎么都要接手,时隔多年,他还想照顾自家少爷。
“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十岁时,我就被赶出了解家,离开解家后,我总会想起少爷来,多次想偷偷回解家看看少爷,唉……”
林耀堂忽然想起往事,说起来有些唏嘘,给红官擦脸的动作极其缓慢轻柔,“解家把人看得太严了,就像坐牢一样,可坐牢还管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