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厉邢双腿,南嫣顿然紧张,她比阿城还着急的朝楼下跑去。
沙发上。
厉邢右腿上都是血,殷红刺目,滴答滴答的留在地板上。
“你们疯了么,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南嫣慌乱中抬高了声音,她一双小手不安恐惧按住了厉邢受伤的腿。
腥甜中一股热流涌出,让南嫣差点作呕。
她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默默安抚孩子。
厉邢疼的额前都是冷汗,他身上的西装零散,胸前的纽扣解开,白色衬衫上也是殷红一片,刺目钻心,让南嫣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以为自己对厉邢再无感觉……
“医药箱有么?”南嫣眼眶通红,眸光异然坚定,“纱布,消毒水,云南白药,先把基本清理伤口的东西交给我。”
她毫不犹豫的撕开厉邢早已被鲜血浸透的裤腿,“准备手术用品。”
身姿娇小的人,此刻说话却无比有力气。
阿城鞍前马后的在身边打下手。
窗外大雨倾盆,室内灯火通明……
次日。
厉邢躺在沙发上,他靠着扶手,苍白的面色唯有唇瓣还算温润。南嫣就靠在他怀间,白皙的脸蛋,精巧的像个洋娃娃。
袁老一直陪着墨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大清早下楼的时候,看见这一幕,刚要发声,就被阿城制止了。
南嫣睡得沉,一双小手像抱熊仔一样,扒拉着厉邢的腿。袁老见地上铺着欧式毛绒毯,才把话咽回肚子里。
他这辈子没结过婚,不知道什么是男欢女爱。
既然南嫣选择回来又愿意继续隐瞒,他索性就当全然不知,半字不提。
等南嫣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沙发上,身上还盖着厉邢的西装外套。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缝完最后一根针就晕了过去。
南嫣扶着额头,刺痛。
她操劳一夜,加上前些日子洗澡受冻,身子根本没好。
“厉总呢?”模糊中,南嫣问女佣。
“厉总去书房了。”
“自己去的?”南嫣抬高了声音。
他是真不把自己的腿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