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可能将要发生的幸福生活事件,钱长友禁不住有些头晕晕的。
生意上的事情忙得告一段落后,这种情怀一下子泛滥得如此强烈,一时间竟然把钱长友弄得精神恍惚,做事情也是神不守舍。
三位部下见到钱长友如此失常的表现,都十分地奇怪。要知道,他们的“小老大”,平时那可都是沉着冷静,指挥若定的啊。
钱长友当然知道自己的失态,他也没有办法,除了极力收敛心神以外,就是自我解嘲地苦笑,“大家别见怪,我这是近乡情怯,呵呵,近乡情怯啊。”
还别说,别人也都接受了他的这种解释。
李志国理解地笑道:“我当兵后的第一次探亲假,回家的路上,兴奋得都一直没有睡觉。”
冯达发则是憨厚地挠挠头:“我没出过远门,但知道老娘很快就会拿到,我赚的最大一笔钱,也是兴奋得手脚不知道往那里搁。”
吴云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出门次数可多了,上大学的时候,基本上每次放假都回家,可现在想到,很快就要再次见到父母和媳妇了,嘿嘿,也要不时地走走神。”
被善解人意的三位亲信宽慰,钱长友心态上恢复得很快。
要说眼前这三个人当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吴云飞了。最初的忧郁和茫然早已经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则是自信和干练。
这让钱长友非常高兴和自豪。
作为普普通通的大众一分子,他重生了。
目前,他还做不到去影响世界。但对于身边的一些朋友,却能够潜移默化地扭转他们艰辛的人生轨迹,为他们建立幸福的源泉。这就是他重生后最显著的功绩啊!
………【第十九章 老一辈的知识分子】………
长友符拉迪沃斯托克之行,带回来很多的礼物。而虑东西本身品质,单论产品种类的话,在边境城市里也十分常见。因此,他打算把这些礼物,都带回到三源去。在那里,就肯定都是稀罕物了。如此一来,最佳的回程方式,就只能是火车了。
钱长友计算了一下火车车次和发车时间,到了哈尔滨火车站以后,不用出站台,等半个小时,就可以搭上开往三源市的火车。就此,能够省去拎着东西,去拥挤地排队买票的过程了。并且凭着他在火车站的关系,很有可能继续弄到卧铺票,舒舒服服地回家。
果然,钱长友的计划很顺利,在哈尔滨火车站站台内,他和吴云飞成功地中转,并且如愿以偿地在列车长那里,拿到了卧铺票。
只是在开始进入卧铺车厢,拎着东西,寻找铺位的时候,累得够呛。
钱长友办的两张卧铺票,一张是中铺,一张是下铺。当他们找到自己的铺号时,相对的另一个下铺,已经坐了一位五十左右岁,身着蓝黑色中山装的戴眼镜老者。
这位老者很热心,见钱长友和吴云飞两个人累得一头是汗,便立刻起身,帮着他们往行李架上放东西。
等忙完这一切以后,钱长友便脱下皮夹克,坐在下铺,和老者攀谈了起来。
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原来他们都是寒江省人,对面的这位老者叫文铎,是寒江大学管理学院的教授。现在是开完了会,从哈尔滨返回省城。
寒江大学是寒江省最著名的高级学府。也是省内地唯一一所国家教育部直属重点院校,但要是和相邻省份相同资历的大学相比较,实力上就略逊一筹了。这也是钱长友前世抱怨自己高考第一志愿没走成时,应该选择哈工大,而不是寒大的原因所在。
文铎精神矍铄。十分健谈,再加上钱长友和吴云飞两个人都曾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因而在话题上,大家很容易找到共同点。一时间竟然聊得太过起兴,不知道火车在什么时候开动了,直到列车员过来换卧铺票时,他们才告一段落,停了下来。
可以说。在火车上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聊天。
等列车员走后。钱长友和文铎继续展开话题,天南海北地扯起来。
文铎兴致勃勃,指了指钱长友放在行李架上地几个旅行包,笑问道:“你们可真够辛苦的,怎么连回家地机会都不肯放过。带这么多东西,准备继续寻找商机么?”
钱长友微微一笑,“文老师。这次您可猜错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在边境上做贸易的时候,俄罗斯朋友送的礼物。因为在当地也很常见,索性就带回到家里,当个稀罕物送人。”
文铎恍然地点了点头,“寒江大学里有好几个老师,曾经访问过苏联,因此我对俄罗斯那边的情况,倒也有所耳闻。瞧你们穿着这么好的皮夹克,还带了这么多人家送的礼物,那肯定在生意上,是非常成功地了。”
钱长友谦虚了一番,便又和文铎侃起来在俄罗斯时的各种耳闻目睹。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地时间,乘客们纷纷开始就餐。
文铎,钱长友和吴云飞,各自从餐车上要了一份快餐。
因为钱长友饭量很大,所以他还是额外地摆出来一些携带的简单吃喝东西,其中就有几包方便面。这个时代,即使火车上的卧铺,也不能保证一路上都有开水。钱长友自然要趁着火车启程还没有多久的机会,泡个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