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马哥,不认识兄弟了?”
马良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兄弟。从现在开始,我得重新评估你了。真没想到,你外表忠厚,实则奸诈。居然不动声色地敲诈了对方一笔。而那个家伙还得强作欢颜地接受下来。佩服啊,佩服。我得自我反省一下。看看过往是否曾经被你暗中放过血。”
钱长友哭笑不得地打了马良一拳,“咱们相互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我能从你这只铁公鸡身上拔下几根毛?”
马良刚要继续大放厥词,便被范世豪一把拉开,“你少在这儿打扰长友。”
接着范世豪鼓励道:“兄弟,输赢无所谓,心里别有压力。”
牛齐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老范说的对。其实就是他们花一万块钱买一个面子,你陪着走个过场。随便玩玩而已。”
钱长友点了点头,又和蔡阳互击了一下手掌,然后便走到了王明给自己准备好的枪位前。
比试双方距离相对较远,可以说壁垒分明,其中不无田政委等人刻意进行隔离。避免可能冲突的用意。毕建超要求比试过程中。每人打十枪。蔡阳笑称,对方肯定是觉得一万块钱只买五发子弹太亏了。因此钱长友也没表示反对,便答应了下来。
再次握住步枪的时候,钱长友依然像先前和马良比试时地那样,收敛心神,迅速沉浸在一种空明悠远的境界里。
手、眼、心,三者的配合越发密切,连钱长友都暗自对这种感觉惊异不已。就此,他信心十足地扣动了扳机。
这次钱长友扮演了快枪手的角色,十发子弹几乎是连着打了出去。
当他站起身来地时候,马良和蔡阳看他地眼神都很怪异,而范世豪和牛齐则眺望着靶场对面的信号指示。
王明报着成绩,最后颤抖着声音说道:“最后七发都是十环,总共是九十七环。”
牛齐再次拍了拍钱长友地肩膀,真诚地笑道:“兄弟果真天才,哥哥彻底没脾气,打心眼里服了。要不是你的身家早已经几百万的话,我一定建议相关征兵单位,把你特招进去。”
钱长友一边轻轻地活动着肩膀,一边笑道:“只是突然间来了感觉,没想到能打中超过一半的十环,不知道对方的成绩怎么样?”
范世豪摆了摆手,“输赢无所谓了,你今天出彩的表现已经够让我们大家叹为观止的了。”
钱长友和众人议论了好长时间后,毕建超那边才算告一段落。
伴随着阵阵喧闹,毕建超在其他掺杂着佩服和嫉妒神色的同伴众星捧月般地簇拥下,走到了钱长友近前。
“老乡,成绩怎么样?”毕建超温文儒雅,自信满满地问道。
钱长友看着对方脸上似乎都能融化冬日冰雪地矜持温情,淡淡地笑了起来,“九十七环而已,比不上毕先生的精彩身手。”
毕建超地笑容慢慢地冻僵在了脸上,“呵呵,没想到老乡真人不露相,技术如此超群,佩服啊佩服。”
钱长友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对方打多少环不重要,关键是毕建超完成了“心愿”,可以毫无借口地走人了。
秦菲菲双眸流转,嫣然一笑,“毕总打的也是九十七环,大家既然平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秦高扬也频频点头,而其他同来之人则是高低音参差不齐地附和着,毕建超脸色慢慢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盯着钱长友问道:“不知道老乡怎么称呼?在那行发财?”
钱长友心中冷笑,现在才想起来打听自己的底细,先前开口闭口地叫着老乡,还不都是为了独领风骚地挽回面子?所谓的气度未免有些虚伪。
“我是无名之人,不值一提,毕先生事务繁多,不必挂怀了。”
毕建超眉头一挑,鹰钩鼻子似乎明显地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秦高扬,“秦兄,靶也打过了,那我们就走吧。”
望着这批麻烦的人乘车先后离去,钱长友摸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道:“明明心里憋屈,可还这么人模狗样地端着架子走,果真有气度。”
蔡阳悠悠地说道:“不管人处于何等地位,都对脸皮地厚度有一定地要求。有时候,还会是一种正比例的关系。”
钱长友听着有趣,但也在理,刚要继续讨教一番,马良却懊恼地说道:“本来把长友保护得好好地,没想到今天却曝光了。”
牛齐哼了一声,“已经有了先前的意外,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放心吧,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只要留意一些,今后谁都动不了长友一根汗毛。”
范世豪沉吟道:“长友也不能总在沈阳呆着,毕建超自称是他老乡,估计不会虚假,兄弟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钱长友做了一个罗圈揖,“各位哥哥不必如此谨慎,我会做到心里有数的。讨人嫌的家伙已经走了,咱们还是接着玩吧。”
李参谋走过来建议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一起吃饭吧。”
田政委已经恢复了常态,走近说道:“是啊,刚才都是我不知情,才让大家撞了车,闹得彼此不痛快。一会儿,田某肯定是要敬酒赔罪的。”
他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牛齐身上,明显带着亡羊补牢的意思。
中午这顿饭虽然谈不上多丰盛,可份量十足,加上军人间固有的直爽,可以说是相聚甚欢。最起码,那位田政委表面上的神情,轻松了很多。
钱长友如约敬了王明几杯酒,关副团长也没有漏掉,这种酒桌上的大气,立刻赢得了那些只有一面之缘的官兵们赞赏。
有时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