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习惯,如果钱长友晚上去学校的话,回来时会尽量和张家的人打个招呼。
张文林今天下午去县城办事,晚饭时也没有赶回来。
钱长友在院子里见东屋客厅灯光明亮,他以为是张文林到家了,便进了东屋客厅。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屋子里只有张月茹一个人,并且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你爸还没有回来啊?”
张月茹头也不抬地答道:“我爸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瞧你一头是汗的,找什么东西呢?”
“我爷老毛病又犯了,我在找他去年冬天拔罐用的那个瓶子,可就是想不起来放到那里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轻轻推开张丰和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里面风湿膏的味道很浓,老爷子侧躺在炕上,低声呻吟着。
“张爷。你这是怎么了?”
见钱长友来了,张丰和无力地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缓缓道:“我这是风湿地老毛病,天气一不好的时候,浑身的筋骨就痛得要命,尤其
挺过去就好了。”
瞧着老爷子干巴巴地没有光泽的脸,钱长友心里不由有些感伤,自己的父母。年轻的时候也没少遭罪,同样有风湿的毛病,等到了张丰和这样的年纪时,不知道会不会也变得这么严重。
钱长友见老爷子脸色这么差,便建议道:“张爷。我可是会一点儿气功的,不如给你的腰发发功,看看有没有效果?”
张丰和在病痛中。仍然忍不住笑道:“你才多大年纪,就算真会气功,火候也不到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有没有效果,还真就得试一试才知道。
也不多做解释,钱长友伸出双手,搭到老爷子侧躺着的身上,开始运用“圣光”,在他的腰部轻抚着。
在最开始地两分钟里,张丰和毫无感觉。他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可随后,他的笑声,变成了痛哼声。
钱长友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张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张丰和咬着牙答道:“你小子好像还真有一点儿门道。现在我的腰又变成了另外一种疼法,好像用热毛巾敷在皮肤上面,然后用好多针扎似的。”
这时候,张月茹听到卧室里的动静,一推门闯了进来。
她瞪起眼睛质问钱长友,“你干什么了,我爷痛得直叫?”
钱长友苦笑了一下,刚要解释清楚,张丰和便开口道:“小茹,安静一些,长友正在用气功给我治疗风湿,你别打扰了他运功。”
张月茹疑惑地盯着钱长友看了几眼,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又住口忍住了。
钱长友见张家爷孙两个人这么配合自己,他也就索性做出一副满脸肃穆、正襟危坐地气功大师模样,静静地运用着“圣光”。
又过了一会儿,张丰和脸上的神色彻底轻松起来,“长友,现在我的腰里好像有股火在窜似地,已经不痛了,你赶紧收手歇一歇吧。呵呵,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深。”
钱长友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个收功的姿势,然后故作疲劳地说道:“张爷,现在你还是趁着已经好了的机会,躺在热炕头上睡觉吧。明天我再挑一个时间,给你发功治疗一次。”
张丰和点了点头,关心地说道:“你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钱长友嗯了一声,赶紧起身离开。
出门时,他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故作疲劳,就是为了躲避张月茹这个好奇宝宝可能随之而来的追问。
……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第一天的科目,钱长友应付得很轻松,他身边的几个人自我感觉也不错。
第二天上午考代数前,邹建华笑呵呵地告诉钱长友,他爸爸已经从大连回来了,邹永泰请钱长友中午去一趟他家。
听到这个消息,钱长友十分高兴。考完试以后,立刻随着邹建华到了他家。
邹永泰这次从大连回来,变化还是很大的,衣着洋气了,烟上档次了,就连说话时,本地的口头语也少了很多。
邹永泰跟钱长友介绍了一下他采购货物的情况,然后又对他说,应该尽快去火车站提货了。
钱长友琢磨了一下,自己这两天是不可能离开学校地,只能让李志国和冯达发去代办了。同时还得联系一下爸爸,提回来的货物暂时放到县城的家里。
为了这事儿,钱长友中午都没顾得上吃饭,急急地跑了东丰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