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一愣,随即不满地嘟起嘴。
“不好玩,言哥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许言当然不会说,这些是小启灵告诉他的。
张家在千年前,跟西王母定下契约的时候,也传了些巫卜之术下来。
只是与其他传承相比,这部分的东西就太过光怪陆离,被历代张启灵有意识地忽略掉了。
小启灵的父亲,上任张启灵,在遇到真爱后,也看到了白马藏族内部一些诡秘之事。
回到长白山,就翻阅了许多张家的记事手札。
将被遗忘的巫卜之术又捡起来了。
不过时间久远,找回的也只是些残片。
小启灵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把这些当催眠故事听。
谁能知道,他一个懵懂的婴儿,能记住这些。
少年道士虽然学的是道法,但大道万变不离其宗。
以此推彼,大同小异。
岳绮罗便不再多说。
他们都是算准了,这少年道士终究会返回,所以才让小启灵收敛了气息,护在黑背老六左右。
总算,这台阶半推半就地送出去了。
能在今晚解决的事,也不会再拖到明天。
少年道士很快重启法坛。
这回他先上了请罪书,陈情表。
将刚才的事解释一番,然后仔细看着香炉里的高香。
前两次都一点即灭,第三次却是却稳稳地烧了起来。
他这才松了口气。
这意味着,上面的把这事儿给翻篇儿了。
接下来,他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得把事儿做完。
否则,叠加起来的因果,他也承受不起。
刚才的流程又进行了一遍。
黑背老六清醒过来,照例还是把几人一顿臭骂。
好在大家都当他是放屁,随便塞了只破抹布进去,世界就清静了。
少年道士虽然蛮不讲理,但他却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这回几道裱书下去,黑背老六挣扎得比刚才更厉害了。
白烟汩汩地冒出来,许言都怀疑,他下一秒会不会就自燃了。
这场驱邪的法事,进行了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