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恐怖的场景,却没有多少血腥的场景。
山上虽然被踩碎了一身的骨头,但除了嘴里吐出来的血,身上居然连一处破皮流血的伤口都没有。
许言没有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脚盆国人,而是走到尹新月身边,淡淡地说:“我先回房,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甚至没等尹新月的回答。
一个听奴走过来,犹豫地问:“小姐,现在怎么办?许先生是您的未来夫婿,也是新月饭店的姑爷。
他把脚盆国人弄成这样,那帮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尹新月看着许言的背影,眼中神色十分复杂。
半晌才双眼放光地说:“怕什么?那个脚盆国人说的什么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就算言哥不收拾他,难道我就会放过他,新月饭店会放过他?
把他们都给我清理出去,以后不欢迎脚盆国人进入新月饭店。若是想来跟我们做生意,不对今天的事儿给我个说法,拿出诚意来,就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
有了尹新月的话,听奴和护卫们也立刻行动起来。
那些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脚盆国人,很快就被抬出去,直接扔在新月饭店门口。
这种强硬的态度,也引发了身在北平的脚盆国人的强烈不满。
事情很快传到尹老板耳中,他却只是笑而不语,反而对他的贴身护卫说:“去,到老家的仓库中,列一份清单给我。
收了许言那么一大笔聘礼,咱们的嫁妆自然也不能少了。否则就不是‘低头娶媳妇,抬头嫁女儿了’。”
而此时在新月饭店中,尽管许言已经离开,还是有人久久不能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齐铁嘴看着司仪将三个盒子拿下去,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心里还是很难受啊。二爷那边……一会儿我去说吧。”
他没听到张启山的回应,转头去看。
却看到他一直盯着许言消失的地方,似乎是在出神。
“启山兄,你是被言爷打击大了?也是,人家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活儿好,比……”
他话没说完,就被张启山冷冷睨来的一眼给冻住了。
只能陪着笑,讪讪地改口:“那什么,反正拍卖会已经结束了,咱们也没必要继续跟这儿耗着。要不,我现在就去找二爷,买了票就回常沙吧?”
张启山却又将目光转开,开口道:“输给言爷,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世人千万,有强于我的,本就再正常不过,并没有什么可好觉得受打击的。
我是在想,或许只有言爷那般的底气,才能行事无所顾忌。
对那些脚盆国人,我或许也回出手惩治,但会留有余地。更直白地说,是有所有顾忌,才会留手。
只有像言爷那样,强悍到可以凭一己之力就能反制威慑的时候,行事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齐铁嘴当然知道,张启山到底在感慨什么。
可是现在这个乱世,每个个体都是炮灰般的存在,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去与一个国家的力量抗衡,那得强悍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
而许言,真的如同张启山所说,已经强悍到这种程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