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她如往常院中修炼,心中却始终静不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迎着大雪,落在庭院中。她感受熟悉的气息,暂停的功法的运转,打开房门。
屋外大雪飘飘,仅仅开门的瞬间,无数风雪蜂拥而来,被屋内热气蒸腾消失在空中。
“母亲。”月如风恭敬喊道。
易雨君望着雪中的月如风,眸中神色复杂,终是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进来。”
说完,她便转身回到屋内,月如风也跟了进去,与她坐在桌边。
“风儿,你许久未来了。”
易雨君以灵力温了一杯热茶递给月如风。
“是孩儿不好,忙着山下的事。”月如风接过热茶,柔声道歉。
他话音一转,神色变得沉重,郑重道:“我这次来,是求您一件事。”
易雨君轻抿一口热茶,抬眸望向月如风,缓缓开口问道:“何事?”
“我想请母亲出手,再为阿泽算上一卦。”月如风道。
“他……”易雨君似想到谁,话音一顿,应允道:“好。”
话音刚落,她手中就多了个龟甲和三枚铜钱,那龟甲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古朴的纹路彰显岁月的沧桑。三枚铜钱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黯淡的金属光泽,上面的字迹虽历经风雨却依旧清晰可辨。
易雨君将铜钱装入龟甲中轻轻晃动,每晃一下,她脸上的疲惫就多一分。
一切结束,她早已满脸疲惫,头上多了几丝银发,她摇了摇头,“我还是看不透。”
她此生为月泽算过三次命,第一次是月泽出生后不久,他命分两段,前十六年无忧无虑,十六年后命途多舛,不过四年就以惨死收局。
第二次,是他四岁之时,天象异动,指向月泽,她再次为他算命,只是这次算出来犹如迷雾,叫人看不透。
第三次,便是现在,他的命运,她还是看不透。
随着她的话,月如风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
“风儿,留在山上,你可避过这次死劫。”易雨君轻声劝道。
在月如风未来之前,她便给他算过一卦。六冲卦,爻逢空亡,月如风这次下山,是必死的局。
“母亲,我是月族的族长,该与月族同进退。”
月如风微微一笑,目光坚定。
“你们怎么总是这样,顺天而行不好吗?”易雨君不解问道。
天道为谋,世间各族皆入局中。
顺天而行,虽也惨烈,但血脉犹存,传承不绝。她易家便是抓这一线生机,封山闭门,不与人世交流。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作为阿泽的父亲,无法护他平安无忧,好歹也将路铺平点,让他以后好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