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手冢国次郎说青鸟狩的家人还没有找到他,正式的追悼会是亲人在才能给举行的,这个时间要留出来,所以今天显得格外的匆忙简单。
谁也不知道他为何固执这件事,人都已经死了,亲人还上哪里找过来,这得是多大的奇迹啊。
松田阵平在人群里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刻着“青鸟”的墓碑。
这个姓氏在日本少见极了,或者干脆可以说是没有,就是人为新创造的,是懒得想名字的收养者干的好事,却概括了青鸟狩这个人的构成。
青鸟狩的构成是什么?
本来有那么多可以说的的,可是要让松田阵平他们形容,词语在嘴边绕了半天,最终松田阵平也只说了一个“成天嘴里没边的混蛋”。
粉色轮椅和平平零零都是什么鬼啊,生日快乐歌又是什么啊?这下子你小子傻了吧,还说要等着下次,可是没有明年的生日快乐了,也没有老了以后的粉色轮椅竞速。
没有啦。
只剩你自己一个人躺在地下。
没有熟人下去陪你,你小子得自己走啦。
拒绝了在危楼里的搜寻遗体,所以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来。
骨灰盒子里是佐藤希收拾的一些遗物。
青鸟狩给新一的那枚樱花徽章,是他从警校的衣服上拿下来的,新一本来想一起放进盒子里,但是被手冢国次郎拒绝了。
手冢国次郎看着那个小孩子,道:“给你的就是你的了,有用就留着,没用就扔了,别看的太重。”
新一无法理解——这是他儿子的遗物吧?!
他看着青鸟狩养父转身的背影,拔腿想追上去,却被工藤优作拦住了。
工藤优作语重心长的告诉他:“那位先生说的没错,新一,长大你会理解的,我想青鸟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既希望能给未来留下一些东西,又不希望那些东西压住未来的脊梁。
新一穿着黑色的西装,和忍不住眼泪的小兰的园子他们站在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得长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理解这些所谓大人的东西。
可是他记得青鸟狩说的每一句话,似乎也知道樱花徽章的意义。
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随时会下雨。
墓地里总是安静异常,向来不是松田阵平这种人喜欢的场合。
那些警视厅长官和青鸟狩的邻居倒是习以为常,他们似乎都习惯了参加葬礼,很明白每一步都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