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这种事,这几年多了去了。现在大环境不好,加上一些公司自己经营不善,你知道这几年倒了多少家企业?看资料,这家公司离倒闭也不远了。如果不听话,我再给它加点料,分分钟钟让他倒闭。”
“人家只想拿回自己的血汗钱,没让你搞这么大。”
“不搞大企业怎么会屈服?你知道现在公司最怕什么吗?”
“怕什么?”
“一怕税务查税,二怕社保局查社保,三怕供应商催货款,四怕劳动局查拖欠工资。”
“根据你提供的这些资料,拖欠工资是板上钉钉的。我敢断定,这样的企业给员工交的社保一定也没有足额交。税就不用说了,没有哪一家企业是经得起查的。看这个解聘协议,肯定是没有到劳动局备案,如果是备过案的,劳动局也不可能会允许企业这么乱来。这些事情,没人去捅,或者没有人会捅,政府相关部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几年,做实业也确实难。这家公司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能坑一个是一个。一旦有人较真,企业很快就会让步。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发张律师函,限他们三天内给答复。如果不能给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去工商、税务、社保局调查取证。企业一听,还不乖乖地就范?”
“你牛!”
“没你牛!这个人跟你什么关系?是你下属的老公吧?去了才半年,就把人搞上床了?睡了人家老婆,还要人家对你感恩戴德的。佩服!”
“别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污,我这纯是热心帮忙。”
“你就会做烂好人,以前的教训还没受够?这次还要把我拖下水。你看看这事,你做啥了?吃苦受累的都是我,做好人的却是你,凭什么?”
“凭这两瓶五粮液,够不够?”
“少来,其中一瓶是要进你自己肚子的。说实话,到底睡没睡?”
“没睡。像你呀,把自己当种猪,到处留种。”
“20%的代理费。”
“你说什么?”
“我说,按最后收到的赔偿款金额,我收20%的代理费。”
“你打劫打到我头上了?”
“你不是没睡吗?没睡就不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就是外人,外人我们就公事公办,你最多算是个中间人,到时候我分你一半,够大方了吧?”
“一分钱都别想。”
“那就是睡了,或者正准备睡。”
“懒得理你,喝酒。”
“嘿嘿,小样,说着了吧?跟我还藏着掖着。”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污,要不要把你爸叫过来,再把你关猪圈里去,上一遍满清十大酷刑?”
“我家早就不养猪了,有本事你就把他叫来,现在谁怕谁?”
“你就嘴硬吧,见到你爸,还不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我那是让着他,看他一大把年纪了,闪到或碰到哪了,到头来还不是要我花钱。”
。。。。。。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半瓶酒很快就下去了。儿时的伙伴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过去的臭事,翻来覆去的念,总还是有滋有味。
我们两人知根知底,没有外人在,说话都没什么好顾虑的。这是最好的放松,别看张伟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律师这一行也不好做,竞争很激烈,头部几个知名律师还好点,名气不大的一样要去拼。特别是做劳务纠纷的,标的都不大,主要是靠量取胜。
两个人的酒量差不多,都是七八两的量,拼了多少次了,从来没分出个胜负。大半瓶酒下肚,都有点高了,说话的舌头都有点不听使唤。
“你,你,你跟我弟妹,到底怎么回事?好长时间弟妹都不跟我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