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两杯、三杯。。。。。。
应来就这样看着,心中渐起不耐的情绪,温涩一杯接一杯饮着,始终没有说话。
终于,在温涩喝了十多杯后,应来也将石杯端起。
石杯入手微凉,表面粗糙不堪,手指握持之际,甚是生涩。
应来将石杯放在鼻端轻嗅,一股浓郁的酒香透出,应来虽未喝过多少酒,但凭着这股酒香,也能知道杯中之酒必是佳酿。
不再犹豫,应来昂首将酒饮尽,烈酒入喉,一股辛辣之感直冲脑际,将脑中的杂念一扫而空,舒爽之感传遍全身。
看到应来将酒喝下,温涩嘴边显出一丝笑意,但那笑意只是惊鸿一现。片刻之后,温涩就恢复了常态继续饮下杯中之酒。
怪人将两人的酒满上,应来立即就将美酒饮下,动作比温涩还要快。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饮着,一杯、两杯、三杯。。。。。。
又是十多杯过后,应来忽然发觉手中的石杯在慢慢发生变化,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石杯不断变大,每喝一杯就会变大一圈,十多杯后,石杯俨然变成了一个石碗。
疑惑的应来抬头望向温涩,才发现变化的不仅是手中的石杯,坐在对面的温涩也有了变化,身影竟然不似实体,变得如幻似梦。
这是怎么回事?应来大惊,难道是不胜酒力?可身体为何没觉得有异样?尤其是头脑,依然清醒。
应来不明其中缘由,但知道这绝不是对饮那么简单,试着将石碗中的酒喝下。
美酒入口,侵润在喉舌之间,却传来与之前不一样的感觉。
苦涩!腥臭!辛辣!恶咸!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四种味道齐聚,应来被这味道刺激的张口欲吐,却猛然发现身体不听使唤,非但无法吐出,反而像之前那样,细细品味一番才将之咽下。
不好!应来急忙望向温涩,想要问问佳人,发生了什么。
一望之下,应来再次惊愕,原本坐在对面的温涩,此时已沓然无踪,就连佳人的石杯、座椅,也一并消失的干干净净,就似从没存在过一般!
如今屋中,就只剩应来自己坐在桌边,还有身旁那个在不断给他斟酒的怪人,那个石像一样的怪人。
佳人失踪,美酒变味,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令应来心中只剩惊疑,而最令他难受的是,身体竟然会不听使唤,这又是为何?
搞不清状况的应来,想要大声呼喊温涩,却发现口中无法正常说话,只能含混的发出呼嚎之声。
一旁的石像不理应来的呼嚎,仍旧平静的为应来斟满黑色的液体。
起初,应来尚能抗拒,不去喝这难以下咽的东西,可过了不久,他的手臂也不再受控,端起石碗将液体倒入他的口中。
而且,每喝一碗,石碗就会变大一圈。数碗喝下去之后,石碗已大如石盆,所盛的黑色液体也是多了许多。
受困的应来此时才知道,酷刑并非都要割身裂体,就仅是喝酒,也能成为一种残酷的惩罚。
照此下去,即便不被臭死,也会被喝下的东西涨的肠穿肚裂而亡,应来焦急的思索着对策。
想要运转体内灵力,可不听使唤的不仅是身体,就连体内的灵力也被阻滞的无法凝聚,应来觉得彻底陷入了死亡的陷阱,死亡将在不久之后降临。
而死前最痛苦的是要喝着难喝至极的液体,应来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个诡异的死法。
就在应来感到绝望之际,地面忽然传来震动,隆隆的响声也由外面传来,似乎城中之城发生了变动。
随着震动传来,应来身旁一直静立的石像也不再给应来斟酒,灵活转动的眼睛望向外面,似在看着什么。
未几,石像便晃动身形,倏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