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广井菊里停下筷子,沉思了三秒,抬头看向东野奏笑吟吟地问道,“迷幻乐队?”
“达咩!”
东野奏否决了这个乐队名。迷幻乐队?先不说他脑袋里记不记得几首迷幻摇滚的问题,他总感觉广井菊里想表达的迷幻不是歌曲的迷幻,而是她“吨吨吨”后醉酒的迷幻。
虽说广井菊里能控制自己喝酒了,但这是她没玩摇滚,要是重新玩摇滚怕不是会旧疾复发。
在一个有鬼的世界里,最好还是尊重一下玄学,这乐队名字妥妥的一个Flag,以防万一还是Pass了,免得广井菊里再次变成酒蒙子。
“那屎壳郎乐队。”
不知道是整蛊还是认真的,广井菊里笑眯眯地说出了一个不适合吃饭时说出来的乐队名。
“你认真的?”
东野奏知道广井菊里是在捏他甲壳虫乐队,但是屎壳郎乐队是不是太离谱了。
“认真的,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能吸引人吗。”
广井菊里点了点头,她不觉得这个名字有问题。
“确实,毕竟有人的名字叫屎上飞我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东野奏无情吐槽。
“那你说取什么?”
广井菊里真心觉得屎壳郎(蜣螂)乐队挺不错的,虽然很奇怪,但不觉得这名字很摇滚吗。
“我不知道。”
东野奏摇头,他也不知道乐队名该取什么名。
想法很多,但都感觉不太合适。
乐队名想不出来,他们就没再聊这个话题了,而是聊起了最近火热的动画、电影和电视剧。
吃完饭,广井菊里去洗碗了,东野奏则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客厅的卫生,等广井菊里洗完了碗后他跟着广井菊里进了人家的卧室。
《踊り子》的初版好了,他要听一听,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如果不是就让广井菊里改,不要去百分百还原,还原个百分之九十就足够了。
广井菊里的房间很整洁,整洁的原因很简单,房间里的东西少。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放有笔记本电脑的桌子,一把吉他,两把贝斯。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以前广井菊里一个人的时候,她的东西虽然少,但是因为到处摆的关系显得房间里很乱,她最初住进工作室的时候房间也是这样,但是东野奏会一边数落她,一边帮她打扫。
一来二去的,她也保持了房间干净整洁的习惯。
二人来到房间,广井菊里打开电脑,让东野奏在她的椅子上坐下,给他戴上了耳机放初版的《踊り子》。
《踊り子》是一首四分多钟的歌,原曲腔调低迷,复古氛围,有一种惬意洒脱的快乐,但歌唱的对象却让人感觉虚无缥缈,只能用朦胧的回忆使其翩翩旋转,宛若泡沫经济前的灯红酒绿,一切都如泡沫般易逝虚假。而舞者跟随时代沉沦在这繁华的海市蜃楼中,歌颂着虚幻的终会消失的爱。
这是东野奏听原曲的感悟,而初版的《踊り子》,迷离感和虚幻感不够,倒是多了许多疯疯癫癫的活力和邪气。要是说原版的《踊り子》是夜晚微醺的舞女的话,那么广井菊里唱的初版的《踊り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地发癫了的渴望被爱,被需要,但无所谓是谁的醉鬼了。
味道变了,慵懒感没了,倒是有了疯癫感。
“感觉不对,不太像我想要的曲子。”
东野奏皱眉,虽然说这样的《踊り子》》也不错,但感觉怪怪的,且也只是不错而已。
“那你要什么样的曲子?”
广井菊里疑惑,不过她没在意,歌肯定是要改的,不可能一写出来就达到完美的状态,修修改改很正常,最后最终版改到和初版完全不一样都很正常。
然而,东野奏的回答让广井菊里傻了。
“不好说。”
“啊?”
“就是慵懒一点,丧一点,但丧的同时还要欢乐,但是又不能太欢乐。”
“啊?”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个舞女喝了一点酒,微醺,然后坐敞篷车兜风的感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