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义城在她转身之前说:“腿这两天有点痒。”
看向他的伤腿,贺雅言语气淡淡地说:“正常现象,不要用手挠。”
“特别痒,受不了。”
“证明伤口快好了,坚持一下。”
“还有点疼。”
“疼?哪疼?”
“好像是刀口那里,又好像不是,我搞不清楚。”
搞不清楚?投射到赫义城身上的目光明显有些不善,她问:“不是你的腿啊?”
赫义城被呛了下,硬着头皮诡辩道:“整条腿都疼,我分辨不清究竟哪里是根源。”
尽管质疑他话的可信程度,贺雅言还是解开白色纱布仔细检查了一番,在伤处表面没发现异样而赫义城又坚持喊疼的情况下,带他去拍片子。毕竟,再高水平的医生也不敢只凭眼睛和经验诊断。
检查的结果令贺雅言勃然大怒,把护士清场后,她很火地把拍出的片子甩到他身上,冷冷地说:“赫义城,别再和我开这种幼稚的玩笑!”
不给他申辩的机会,她摔门而去。
第二天,赫义城的主治医生就换成了别人。
之后几天,贺雅言都没露面。
感情催化刹
赫义城的感情之门就这样在无意间被性格泼辣的贺雅言开启了,尽管多少有些令他措手不及,可当情敌当道,他已然顾不得什么所谓的辈份和面子了,只能顺着心的牵引行事。
在依旧打不通贺雅言手机的情况下,赫义城硬着头皮向牧可询问她家里的座机。
对于小舅舅的主动出击,牧可顿时起了玩心,她没大没小地说:“小舅舅,你终于不打算出家啦?”
打电话之前赫义城就准备好豁出去这张“老脸”了,他难得没有生气,反而说:“本来呢,我已经踩到了得道的门槛,无奈被半路杀出的女妖精降服了。现在看来,和佛的缘站到门槛算是尽了。”
牧可哈哈笑,她在电话这端做了个双手合十的手式,怪声怪气地说:“就让贺施主渡你涅磐吧,阿弥陀佛。”
赫义城无奈地笑了笑,记好贺雅言家里的号码,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壁顶出神,仿佛入定了一般。
寒冷在入夜后愈发明显,赫义城裹紧大衣靠着挂满雪花的桦树站着,手掌中握着一个支撑他身体部份体重的拐仗。随着站立时间的延长,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眼看赫义城在如此低温的天气里站出一脑门的汗,被首长一通电话叫来的张参谋忍不住劝:“参谋长,回车里坐着等吧。”
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赫义城艰难地挪了两步,向小区门口望了望,眼里涌起深深的失落,他问:“有烟吗?”
“你现在……”劝告被赫义城投过来的一记警告的眼神制止,张参谋摸出烟给首长点上。
赫义城狠狠抽了两口,他以命令的语气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并不知道赫义城等的是谁,张参谋却还是尽职地说:“你现在腿不方便,我必须要安全把你送回医院才能走。”
烟被夹在手上,赫义城看着他:“不用了,我可以打车回去,谢谢你。”
张参谋不死心,他说:“参谋长,很晚了,要不我先送你……”
赫义城以两个字打断张参谋,他再次说:“谢谢。”
张参谋不敢再说什么,犹豫后给赫义城敬了个礼,开车走了。
又站在大约十几分钟,赫义城终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身穿白色羽绒服的贺雅言从一辆黑色轿车里出来,紧接着,从驾驶座里走出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
因为距离原因,赫义城看不清他的面容,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