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无法直视锦歌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每一道红印都像是烙在他心上一般痛楚。
“你这恶毒的奴才,以为仗着平宁公主的权势就能为所欲为,无人敢管教你了是吗?”
那一脚,让何妈妈感到自己的老骨头仿佛都要四分五裂。
她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慌,勉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在还未及开口辩解之际,又被不知何时绕到身后的天璇补上一脚。
膝盖撞地的声音沉闷而残忍,仿佛连骨头都在哀鸣碎裂。
剧痛使得何妈妈顾不上尊严和解释,只能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辗转,全无往日威风。
萧靖忱缓缓走向锦歌,见她只是昏迷,并无生命危险,心中的怒火才稍微得以缓解
他小心翼翼地将锦歌横抱在怀中,冷冽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地上的何妈妈。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按照先前的次数和力度,给我原样打回去,一分不差!”
他的声音冷硬如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寒冷。
透露出不容违抗的决绝与杀气腾腾的意志。
“那老家伙怕是不经打。天璇,如果她没了气息,就直接送到平宁府,记得告诉平宁公主,南阳侯府不容许有这样肮脏的老骨头存在。”
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众人皆是心惊胆战。
二爷此举,难道真的不顾忌得罪平宁公主,不害怕皇室责罚?
萧靖忱抱着锦歌急匆匆地赶往听涛阁,因她背上的伤,只好让她趴伏在特制的柔软榻上。
尽管侯府里有府医,但他们并非心腹,而临时派人去天香楼找信任的医生,又需要时间。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紧锁,稍作权衡,毅然决然地揭。
了她的衣衫。
映入眼帘的是那本该洁白无瑕却此刻满布血污的肌肤,受虐之处更是惨不忍睹,几近皮开肉绽。
看到这景象,萧靖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烧。
“你的心向着天璇?”
“你对我,从未有过丝毫情意?”
他紧紧捏住锦歌的下巴,目光如炬,瞪着那失去意识的脸庞,愤怒几乎要让他失控,那力道之大,险些将下巴捏碎。
“你对我无意,居然还敢靠近我,爬上我的床?”
锦歌在剧痛中恍惚醒来,睁开眼帘,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萧靖忱那俊朗却带着怒意的脸庞。她的眼神迷离,伸手似乎想拂去眼前的幻觉,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小动作,也让她痛得皱眉。
“婢子心悦天璇,对二爷绝无任何私心。”
锦歌的话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萧靖忱的怒火。
“锦歌,或许我刚刚不应该救你。”
他松开手,锦歌无力的下巴磕在软榻边缘,幸亏软垫缓冲,才未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正当他步出听涛阁时,天璇正神色匆忙地赶来。
迎上萧靖忱锐利而带有质问意味的目光,天璇心里不由得一紧。
暗自担忧是不是那丫头又说错了话……
“二爷,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将何妈妈妥帖安置送走,至于那些失职的仆从,也都一一按照家规严加惩处了。”
萧靖忱的话语穿透寒气,如同冬日里的霜冻。
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落在人心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们……是否已遭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