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这满室珠光宝气之中,它的简朴竟成了一种突兀的象征,仿佛是对周遭奢华的一种无声抗议。
林雁秋眼中闪过一抹微妙的得意,这丫头竟然甘愿戴上这样“廉价”的东西,简直是意外之喜。
“哎呀,锦歌,你戴着这支发簪的模样真让我欢喜。”
林雁秋的话语里藏不住一丝讥讽,她在心中回味着清晨时白露得意的报告——那丫头竟然珍惜着那所谓的“情郎赠礼”,那幅场景让林雁秋不禁嗤笑。
她对这发簪的真实来历心知肚明,堂堂陈家少爷怎可能送出如此寒酸的物件?这份天真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当听说表哥对此发簪的不满及欲让锦歌丢弃的想法,林雁秋的内心深处竟升起一丝窃喜。
表哥对此的记忆,比任何事情都要关键。
更让她觉得好笑的是,锦歌居然对这簪子恋恋不舍,这份执念,无疑是利用的绝佳弱点。
“下贱之人配下贱之物,倒是相得益彰。”
白露与林雁秋对此达成共识,这支发簪对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少爷来说,不过是一粒微尘,但锦歌的痴情赋予了它不同寻常的意义。
两人心照不宣地盘算着,保留这发簪,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能成为一枚让表哥大人头疼的棋子,这想法让她们心中涌动起一丝恶作剧的快感。
锦歌听闻此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支发簪,眼神中闪过一抹尴尬与不安。
她轻声回应,嗓音微微颤抖:
“爷并不喜欢我佩戴这簪子,还命我丢弃它……但我只在无人注意时悄悄佩戴,毕竟,这是表小姐的心意,我不想轻易违背。”
言语间,锦歌的忠诚与挣扎展露无遗,她的世界,简单而又复杂,被一根小小的发簪,牵扯进了温府深沉的暗流中。
见到锦歌轻轻低下头,几缕发丝悄然滑落面颊,遮掩住她那略带羞涩的神色,林雁秋的眸光在瞬间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她迅速调整情绪,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随即轻柔地拉起锦歌那略显冰凉的手,仿佛一股暖流在两人之间传递,满脸诚恳地道:
“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便是最好的。表哥若有丝毫不悦,往后你尽管收着,不必为了取悦他人而委屈自己,你的快乐也同样重要。”
锦歌被这番似乎出自肺腑的宽宏大度所触动,感受到手中的温暖如同春日初升的阳光般和煦,她不禁紧了紧握住林雁秋的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声音微微颤抖:
“表小姐,您的心胸如此宽广,锦歌真是无以为报,您的好,我铭记于心。”
林雁秋内心深处却发出一声冷笑,如同冬日寒冰,她暗自嘲讽锦歌的单纯与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