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有任何辩解,他一把拉过她纤细的手腕,不容置疑地将她带离那个喧嚣之地。
马车之中,随着窗外景色的疾速倒退,那丫头的眼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她紧紧咬着下唇,试图遏制住就要溢出的啜泣。
然而,极度的害怕与疲惫最终占了上风,泪痕未干,她便沉沉地在颠簸中入睡,小脸上交织着惹人怜惜的无助与无奈,让人见了也不禁心生柔软。
返回府邸后,他直接步入母亲的居所,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宣布欲将那丫头纳入房中为侍妾。
既然她如此迫切地想要成为这个家的一员,那么就如她所愿,至少在康景宸这样一个无官无权之人身边,她不会面临太大的威胁。
那一夜,月色隐匿于云层之后,他仿佛一头饥渴难耐的野兽,对那柔弱而惊恐万状的丫头展开了无情的索求。
直到她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意识在痛苦中逐渐模糊,昏厥过去,他才稍稍收敛,拥着那已经如同泥塑般瘫软的锦歌,进入了不安的梦乡。
在心底,他暗自思量,时间还长,不必急于一时,他们之间的一切,都还可以慢慢来。
未曾预料的是,锦歌的体质竟是如此娇弱,稍加“波折”,便病倒在床上,孱弱的身躯仿佛随时可能消逝于微风中。
这一变故,让萧靖忱的心头笼上了一层阴霾,眉头不自觉地紧锁,心头的烦躁与懊悔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夜幕降临,本应是享受片刻宁静与欢愉之时,可如今面对锦歌病弱的模样,所有的念想都被现实击得粉碎。
他只能强装镇定,唤来府中最有经验的医者,同时在母亲面前表现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用冷漠作为盾牌,掩藏着内心的焦灼与波澜。
长久以来,他习惯了以冰冷的面容示人,这份伪装已根深蒂固,难以一时之间卸下。
但他深知锦歌的脆弱与敏感,因此总是在不经意间,以细微的温柔动作,试图弥补那份外在的冷漠带给她的伤害。
因为明白她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母亲,萧靖忱特地破例允许她回家探望,却不曾想到,这次的善意之举,竟然引来了新的危机。
有人蠢蠢欲动,企图再次伤害她。
他被迫挺身而出,为她挡去风雨,望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影,心中的烦躁与痛楚更甚。
而阮陵在一旁的煽风点火,无疑是在他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柴。
阮陵,这个名字在他的舌尖仿佛带着嘲讽。
一次次地利用锦歌,若非一丝手足之情尚存,他早已让此人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为了不让锦歌失去母亲后还要承受更大的打击,他必须确保阮陵不能再有接近的机会,以免一个不慎,让那丫头的世界彻底崩塌。
而锦歌的眼泪,一旦落下,就难以轻易收回。
经过秘密调查,他发现阮家家风淳朴,绝无可能为了私利而出卖女儿,这使得他对阮家二老多了几分好感与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