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这些环节里免不了的就是双方父母见面,说到这个我就忧愁,他们知道顾易森的妈妈去世,可是爸爸的事情,却一直是拖着,我只是帮他搪塞说他和他爸爸关系不好,再添油加醋说他爸爸很多事情上都不支持他云云的,说的我妈一心软,挥挥手,叹气,“可这结婚是大事啊……算了,反正时间还有很久,这件事就你和小顾安排吧,我也不逼你们。”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早前我就自说自话答应了顾易森爸爸的事情,我不能食言,而和顾易森说的话,绝对是没的商量的。我想了想,还是偷偷给他爸爸打了电话。
他爸爸显然没有想到我真的会打给他,电话那头语气是兴奋和迟疑的:“小岳,这件事还是先和小顾说了吧,瞒着他也不是办法,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我也担心啊,可是想到这是唯一修补他们父子关系的机会,还是心一横:“叔叔,您别担心,我会劝服顾易森的,他总不会为了这件事不和我结婚吧。”我生硬地开了个玩笑,其实连自己都笑不出来,电话里头的老人倒是配合的笑了两声。
之后,我经常干的事情就是白天偷偷和顾爸爸一起出去,讨论一些订婚要准备的东西。这些本来是我从我爸妈工作的份额中主动承担过来的,他们之前听到我要一个人做这么多事的时候还担心,没想到的是有了顾爸爸这个帮手,简直是事半功倍。
顾爸爸是典型的有钱人,而且认识的人很多,我们一起吃午饭去的都是高档的中餐厅。他不习惯吃西餐,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然后吃着吃着就会遇上个穿着得体华贵的熟人,和他打招呼。他介绍我的时候,说的是“儿媳妇”,脸上是带着慈爱的笑容,让人倍感窝心。
当然,我没有想到我也会遇到熟人,而且那个人还是陈远意。
我已经挺久没有见到她了,基于以前的一些事,我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尽管有沈雨爱这一茬。顾易森说她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也很讲义气,在他发病严重的那段时间,一直很照顾他,还兼职做起了秘书。我当时听着心里有些酸酸的,说我也可以啊。然后他就用陈远意那无数个学位和头衔来压我。
不过这个女人看上去确实不像奔三的人,倒像个初入大学的学生。此时没有穿着职业装,而是软软的长款毛衣和看着就冷的短裤,下面是光溜溜的腿,看着就冷,不过嫩的几乎能出水。
“岳加南!”
她已经看到我了,我深知躲不过,就朝她挥了挥手打招呼,“好巧,你也在这,我陪客户吃饭。”
我脸不红心不跳,未免待会露馅,先把事情交代了,相信顾爸爸会理解我。可是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你看,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在一起吃饭,态度亲昵,而且那男的看上去就特别有钱,很容易让人想歪。而且陈远意好像、似乎、真的是特别爱遐想的人,因为我晚上回到家在书房逛论坛,顾易森就忽然进来,和我说到这事。
“我不知道,你还没上班,就要陪客户吃饭了?”顾易森笑得无害,我看着一阵心虚,骂自己是猪头,怎么忘了真正的重点呢!顾易森是谁?年纪轻轻的老狐狸!
我“呵呵”笑了两声,然后点头,委屈地看着他:“是的呢。我们的执行长是个超级无敌大变态,又不讲人性,把我们都当作工作的机器了!”
阿弥陀佛,江易泽我不是故意要这样骂你的……
然后顾易森长长的“哦”了一声:“我想也是这样,没事问问而已。陈远意那丫头脑子有问题,见风就是雨,下午给我打电话,硬是说我有被戴绿帽子的可能。”后面的话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泪奔,陈远意你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幸亏我心里明白顾易森这种智商当然不会相信她的“推断”。可这事还是把我吓得够呛,我想了想,拉了拉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我们现在的关系算是稳定了吧?”
“嗯。嗯?”男人扬眉,等着我的下文。
“这个婚是一定要结的是吗?”
“除非你反悔。”某人的眼神有些不太好了……
“那这个订婚宴和结婚宴我要请的客人……”
“随便你。”他莞尔,然后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颊,“以后这种小事,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哦。我冲他绽开笑容,虽然这张“免死金牌”怎么看都像骗来的,虽然我知道当他发现真相的时候还是会很生气,我还是非常高兴。
***
其实最近顾易森一直是很忙的,他的工作室参加了一个很重要的比赛,那是个国际大赛,英文名字时一长串的,顾易森和我说了我就忘了。我是不了解那个比赛具体的情况,但是顾易森很重视他,他和我说,工作室之后的发展,它占了一个重要的地位。
他自顾不暇,对我每日缠着他要去上班终于是不胜其烦,大手一挥——放行!
说来这两个月我过得挺水,没好好上班,光就折腾着和某人的那些事了。然后用我们部跟我最好的小姑娘弯弯的话来说,就是“像个初恋时期的脑残少女”。
“我说要来看你,你就是不让。这头没留什么后遗症吧?别真成了脑残少女了……”
“啊呸呸呸,童言无忌。”我抬起手敲弯弯的头,凶巴巴地吼她,“我可是你上司!你就是这么迎接我的归来的?你就不会像老钱和真真那样,买好花和水果放我桌上吗,温馨点会死啊?”
弯弯闻言,翻了个大白眼,夸张的假睫毛一颤一颤的:“我可学不来他们那种阿谀奉承。”随即又端起嬉皮笑脸的表情,“这一摔,你们家那个心疼死了吧?”
我脸一烫……弯弯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