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秦安月在心里急叫,来不及缩到窗帘里只听见书房门“吱嘎”的关上了,书房内瞬间恢复平静。
秦安月躲着顿了差不多几秒钟,确定人是走了的情况下才慢慢的探出脑袋,然后是身子,最后才是挪出脚来。
她揪了揪身后的窗帘,刚才的电话很有可能是孙晟磊打过来的,也不知道孙晟磊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秦安月从来也没有见过一个佣人可以随便来楼上,随便进书房,总归将孙晟磊怀疑到底了,再怀疑一下那个人的身份也没什么。
秦安月瞅了好几遍书房,最后走到右边角落的工具箱前蹲下来,她轻易的按下密码就能打开来,从里面找到一把中号的锥子拿了出来。
想必这回是要搞破坏了,而且是个大破坏,说不定这个书桌要被自己给砸了。
“管它的……”她嘀咕了一句,走到书桌前拿起锥子往中间的小抽屉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抽屉上只破了一个蚂蚁般的小洞,她又连续砸了三四下,只见上面起了很多的麻花小洞,不要说抽屉还是打不开,就连那个锁也没有掉下来。
“啊……”她几乎要疯了,停歇了一会抬起锥子往上面乱敲一通,结果砸偏了把桌角给砸了下来,紧接着是小抽屉上掉了一片木渣渣下来。
干脆再乱砸几通,直到那块板子脱落下来,她才肯放下锥子伸手进去把所有东西都给掏出来。
她的注意力只在一只黄色的信封上,开口被封住,上面什么也没写,她拿起来掂了掂分量,里面似乎放了不像钢笔的东西,倒像是一叠钞票的感觉。
不管三七二十一,秦安月撕开了封口把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出来,掉在面前的根本不是厚重的钞票,而是好几层的气泡膜,而里面裹的严严实实的竟然是只钢笔!
她欣喜若狂,没想到真的被自己找到了,她快速站近窗台,利用反光看见了上面印刻的一朵小昙花,她不可思议的抚摸一番,开始寻找着上面的按钮。
来回摸索了好几遍,笔头也拆开了看,还把里面的墨水全部给挤了出来,看着四分五裂的钢笔,秦安月失望起来,慢慢的把钢笔重新装好,抽了纸巾擦起钢笔来,她笑了笑:“只不过是个梦,我到底在怀疑什么?”
她攥着钢笔出了书房,快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小丽,她下意识迅速把钢笔藏到口袋,吃痛的叫了一声。
“小姐……”小丽扶起她,似是有些奇怪的看着秦安月,“我正找你,你……”
秦安月一把推开小丽往后退了退,抬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我现在要去医院一趟,你和我妈说一声。”
“小姐,孙先生说马上要回来了……”
“我和医生约好了,我要去拿孕检单,孩子有什么问题你负责的了吗?”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孙先生陪着一起去会好些。”
秦安月笑了笑:“你是负责监督我吗?难怪你是新来的,我脾气很不好,和晟磊吵架是家常便饭……”她将脸一撇,“我嫌弃他。”
“可是……”
“让开。”秦安月不顾小丽的阻拦,上前一把推开径自去房间换衣服,但小丽不折不挠的跟了上来,她已经脱了外衣,“晟磊是不是给了你什么特殊权利,乱进我房间?”
小丽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对不起……但孙先生一再嘱咐我……”
“那是他的事,我现在急着要去医院,你就这么和他说。”秦安月换上了风衣,出了房间又回头说道,“你要是再让我觉得你是在监督我,麻烦你就不要再来了。”
因为上次发生的事情,秦安月身边已经没有了手机,出门的时候也忘了看时间,现在又是日短的季节,所以她一路走的都很快。
每次去医院的路上,她都会经过一家西餐厅,虽说是走惯了的,但这次她却好奇的从外面的玻璃窗往里瞥了瞥,然而她的注意力却被里边的人给吸引住了。
不要说熟悉的齐父齐母,更显眼的是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尽管秦安月的视力不好,但起码脸面的轮廓她记的一清二楚。
那是很像萧启云的一个人。
从前就知道他们出了国,时隔十多年了,至今也没有他们回国的消息,秦安月似乎只记得萧衍旭这个名字,却从来也没有想起过萧启云和姚淑和,她曾追问过无数遍自己的萧哥哥,但所有的回应都是他不在了。
想起这些秦安月的心里就犯酸,眼眶也会跟着红出来,她自责过,可她不接受萧衍旭离开自己的事实。
她迈开沉重的脚步,萧家人有什么理由回国?这里的回忆对他们来说很糟糕,再说自己凭什么会认为那就是萧启云?只不过是个轮廓比较像的人而已。
秦安月去了医院,顾歆歆照常习惯的要在给孕检单之前拉她坐下来闲聊几句,看秦安月闷闷不乐的样子,弹了弹她的脸问道:“怎么了?被假丈夫欺负了?”
秦安月抓住顾歆歆继续乱弹的手,嘟着嘴说道:“我欺负他还差不多……不过家里来了个新人,我在怀疑她是来监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