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却触及了龙霄心中的隐痛,立时脸色变得更淡漠起来,道:“我是都这样儿,我是被学校开除了,那又怎样,你是来瞧我的笑话的么,我走了你在班上不是更好吗,眼不见心不烦,没人敢骂你了。”
花香芸听到这话,眼圈都红了,只知道咬着嘴唇,指着他道:“你……你这个……你这个……”
龙霄毫不退让,道:“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说话都不清楚,还怎么骂人,告诉你,不要以为天下的男孩子都要乖乖的让女孩子欺负,你这辈子都要记着,在我龙霄这儿――不行。”
花香芸的泪珠顿时夺眶而出,伸出手在他胸口上狠狠捶了一拳,骂道:“龙霄,你这个大混蛋……”话没说完就冲出门去。
龙霄也不想理她,低下头又要收拾东西,却见花香芸梨花带雨般的再次走了进来,可怜巴巴的道:“龙霄,你有电话或是地址没有,我实在想骂人了,就跟你联系。”
这时的龙霄那时理会得到女孩子的微妙心思,听见这话,不由得道:“你变态啊,我都出了学校你还想骂我,没有,没有,我家没有电话也没有地址。”
这次花香芸倒没骂他,只是深深的柔柔的凝视着龙霄,嘴里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幽幽的叹了口气,便走远了。
龙霄是一个人离开学校的,他分两次把东西拿到了车站,在即将登上汽车的一霎那,他猛地回身瞧了瞧这个繁华的城市,眼中没有留恋与不舍,有的只是屈辱与仇恨,他从心底迸发着一句话“我会回来,但我若是再回到这里,就绝不再是过去的龙霄,绝不是。”
第二卷 称帝之路
第一章 伤心的父母
龙霄是第二天清晨回到的合津县,但离家越近,心情就越是沉重,他实在不敢向父母启齿自己被学校开除的事实,还有君仪,那个自己暗恋着的,并期昐着自己成才的君仪姐,他还有什么脸去面对。
龙霄没有马上回家,他在大院外的一角静静的坐着,直瞧到院里的邻居们一个个的都上班去了,这才起身。被学校开除他虽然内心无愧,却是面上无光的事,他不愿碰到任何人奇异的眼神与寻问的话语。
回到大院,果然已寂静无人,但令他诧异的是明明没瞧见父母出门,但家中却是铁锁紧闭。
龙霄立刻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打开门进去,果然见家中灰尘已积得很厚,厨房里也见不到煮过饭的痕迹。
他一下子就慌了神,跑出院去,穿了几条街,到了父母摆摊的地方。
龙霄一出现,附近的服装摊的老板就纷纷道:“龙霄,你回来了,知道你妈病了,请的假吧。”“唉,龙霄,你妈真是太辛苦了,还好你考上了大学,今后她可就有指望了。”
龙霄一震,母亲病了,病得重吗,她是什么时候病的,是为了自己么,怪不得父亲没到看守所来瞧他。
他照着别人的指点飞快的又跑到了县城的人民医院,上了住院部三楼的325房,一下子便见到了鼻孔里插着氧气管的母亲,正面色苍白的昏睡在病床上。而父亲龙大海则默默的守在一旁。
龙霄的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扑到母亲的床前哭喊道:“妈,妈,你怎么啦,你醒醒啊。”
龙大海见到龙霄,嘴唇也气得颤抖起来,轻声骂道:“混帐东西,不成器的混帐东西,你是存心要把你妈气死啊,别出声,吵着你妈。”
龙霄闻言收住了哭声,含着眼泪道:“爸,咱妈是什么病,要不要紧。”
龙大海望着他没有说话,半天才道:“你跟我到外面来。”
两人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龙大海蓦地转过身来道:“你的事方老师都打电话告诉我了,现在我只想问你,学校那边怎么样,是不是给你处分了。”
龙霄一时不知该怎样说,但终于将心一横,咬着牙道:“爸,我被开除了……”
他这话一出,龙大海便直如被晴天霹雳击了一下,噔噔连退两步,然后缓缓的坐在一根条凳上,深垂着头,呜咽起来。
龙霄见状,心中有说不出的酸痛,眼泪再一次流淌出来,半跪在他面前道:“爸,爸,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不好,让你和妈失望了。”
龙大海猛然间抬起头来,一巴掌向龙霄脸上搧去道:“对不起,对不起,话说得简单,可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们全部的希望啊,那天晚上学校打电话来,听到你出事,还被关进了看守所,你妈当时就昏了过去,送到医院来才知道是引发了急性心脏病,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可才给你交了上大学的学费,家里还那里有钱,我厚着脸皮,东拼西借,好不容易才凑到一部分,但还是差一万多元,你说,你说,该怎么办。”
龙霄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着,但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心灵上的自责与酸痛,他如今不仅粉碎了父母的美梦,还让家庭里的经济陷入困境。这个世界上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对需要它的人们来说,它就是观音菩萨净瓶里救命的甘露。
尽管龙霄完全是一片茫然,但他依然哭着道:“爸,你放心,钱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让妈好起来。”
龙大海摇摇头,又慢慢站了起来,对他道:“这些天我在医院陪着你妈,你不要来,昨天你妈醒来问起你,我怕她着急,影响病情,就骗她说你的事公安局已调查清楚了,与你无关,如今出来在学校继续念书。唉,你呆在家里自己照顾自己吧,等你妈好些了再告诉她。”说着也不去瞧他,慢慢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