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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3页）

恋塚菜两句话将立场表达清楚，她们是东国政府承认的正规组织。

只要不伤害她们，任何疑问，她们都会配合。

李牧之完全没有预料恋塚菜会如此配合。

在他原本计划中，这里应该隐藏着某种邪恶怪异，潜伏在黑暗中策划颠覆世界的阴谋。

而他一路披荆斩棘，消灭邪恶怪异，人们从被蛊惑中清醒过来。

李牧之声音从漆黑色头盔中传出来：“水敬陇是谁？”

他声音低沉，恋塚菜楞了一下，伸手将身后办公桌上电脑显示屏转过头。

她用鼠标在桌面点开程序，调出一个监视画面：“如果你指的是《水敬陇神教》和《水敬陇乐园》的作者，那么这就是。”

李牧之看向屏幕，那是一间平淡无奇的宽敞工作室，里面紧挨着排列有近百张办公桌。

上面坐满打扮各异的男女，有的抱头在面前画板上涂涂画画，有的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

办公桌上摆着咖啡或是枸杞，但难以掩饰他们眼中血丝和脸上疲倦。

这些和李牧之想象中神秘或优雅扯不上半点关系，就是一群被压榨的打工人。

“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水敬陇。”恋塚菜一边说话，一边小心观察李牧之语气变化。

“水敬陇是一个代号，是由这些画手一同分工，共同创作出来的作品。

所有故事，都是经过大数据分析，然后每个画手按照既定标准绘画出来。”

李牧之看着屏幕中精神萎靡的画手，他并不相信恋塚菜的话：

“以水敬陇漫画销量和成就，哪有如此简单。”

“我们有和他们签订正式合同。”恋塚菜小声道：“他们所有的社交账号都归我们所有，死后二十年，版权都归我们所有。”

“荒谬。”李牧之一挥手：“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样荒唐的合同！”

恋塚菜高跟鞋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带着后怕“我只是执行者，幕后是东国各大财团共同投资的项目。”

“随意杀人也受法律保护吗？”李牧之指的是乘坐电车当天，那个忽然被爆头的男人。

“那是自杀。”恋塚菜语气很快，李牧之给她压力很大：“那个男人已经是癌症晚期，我们在他脑袋中植入炸弹，引爆器就在他自己手上，他的死，可以为家人带来一笔不菲收入。”

“列车又是怎么回事？”李牧之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城市中根本不可能存在列车线。”

“那只是一个完全模拟列车行驶震动的模型。”恋塚菜没有任何隐瞒：

“利用车间中特制香料，吸引乘客注意，列车中并没有玻璃，那是特殊仿真显示器。

而所有递出邀请函又凭空消失的人都是3D投影，我们会在被邀请人经常去的路段上提前安装特殊投影装置。”

李牧之脸色越发难看，他已经想明白了，那天晚上他和千叶纱子坐上汽车后，就直接开往了目的地，而所谓列车只是一个让乘客产生离开现实的道具而已。

他们都太过在意奇异香料，反倒是没有仔细辨认窗户异常。

“这是一个谎言。”李牧之指着窗外。

“不，我们创造了一个完美的世界。”恋塚菜说到此，在李牧之压力下，脸上依旧露出几分自豪：

“这里一切都是他们理想的世界，外面的世界一样是谎言，是欺诈，但在这里只要遵守水敬陇神教的规矩，就能获得一切，什么都不用怕。”

“水敬陇神教是一个虚构出来的神。”李牧之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