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子昭猛然上前抱住了她,西晏回身要挣脱,被他抱的死死的。
“我要回去!你放开我!”她急的抽不出手。
“你冷静点!”
“阴谋,这都是阴谋!”
顔子昭手臂紧揽,不容西晏发疯一样的挣扎。西晏急了,低头狠狠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顔子昭疼的直抽冷气,却反而将她抱的更紧,西晏挣扎了很久,直到激的眼泪上涌。他感觉到她在抽泣。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渐渐变成了大哭,只是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相拥而立,将心疼的感觉都转移到身旁能依靠的厚实胸膛上。直到被他横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用被子掩着,两人同盖在一条被下。
西晏心里空空的,泪痕斑驳,心中时时的抽痛,南川使自己留恋的人一个个消失,原本偌大的家族,似乎在长期的争斗中早已经分崩离析,现在太子西晟也过世了,她想到最能得势的,也许就是顔氏一门了。她想到父皇的情况,不禁有了深层次的担忧。
自己背井离乡,处处都是争斗,满眼都是山河破碎,心累极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终点。
“我知道你的感觉,就像从前,我的乳娘被人活活勒死了一样,我明明知道是谁,明明心疼的紧,却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更不能将凶手绳之于法。”顔子昭贴在她耳边,说的无奈,“皇宫里就是这么阴暗,只有爬到最高处,才能避免被人肆意欺压。”
西晏只是摇头,眼神里的光泽似乎也被抽空了:“爬到最高处也不能阻止有人眼红,有人图谋不轨,越是身处高位,就越是高处不胜寒。没用的,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殿,权谋无处不在。”
“西晏,你相信我,只要有我在,就一定有你的平安。”顔子昭扳正西晏的身子,一只手臂搂紧,说的郑重。
“有很多事,你也决定不了。将来如果南川败了,不要难为我父皇。你就把我遣回去,让我离的远远的守着我母后和哥哥。”西晏轻轻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如果北岳败了,我不求能活着回去,只希望留个全尸,这样父皇还能找到我。”
“你胡说什么!”顔子昭不喜欢听她的这些话,赶忙用手掩住了她的唇。
西晏却将他的手拿开:“我这些天在天香阁,不是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两国的战事愈演愈烈了,早晚要分出胜负,要统一就要有一个国家被吞并。被吞并的这个国家,你不希望是北岳,而我不希望是南川。所以不管将来结局是什么,我们俩当中,总会有一个不开心的。”
顔子昭不听她的言语,反将她搂的更紧,想阻止她消极的思绪:“我发誓会找出一种最合理的办法,让你我都开心。要么你我共拥天下,要么你我同隐江湖。”
西晏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却饱含讽刺:“你执意带我来北岳,就表明你会拼尽全力去争天下,其实在你心里,可能从没希望过隐退,因为你觉得那是失败者的道路。只是大势已去后不得已的选择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入V了,留言够数的话,有赠分。
以后不出意外,每次更新的字数会很多,凑齐一整章更。
大家留爪吧留爪
27
27、党争拉拢 。。。
秦晓渔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时时还会有些痛楚,脑袋里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看到救她的那个男人,飘逸的俊顔,干净而爽朗,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是在醒来的第二天,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那晚在树林里和顔子昭谈话的公子,原来他竟是北岳的三皇子韶冲。
她几乎不知道韶冲为什么要救她,当她一心求死的时候,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他。那个男人似乎很心疼,眉头纠结成一团,嘴里一张一合在叫谁的名字。她忽然想抓住他的衣襟,只是手抬到一半,便无力的昏厥了。
在三王府里的生活很逍遥,她很诧异于韶冲年界二十却没有妻室,整个房间收拾的干净异常,像个六根清净的僧人。府里连下人的房间都很齐整。大约从来没有过女眷入住,几个丫头和老妈子对这个新来的女人格外重视。
在床上躺了十几天,几乎日日有人来专程照顾,韶冲来的时候,其他人就悉数退下。秦晓渔窘的不敢正视他,她始终记得自己是嫁过人的,尽管只有短短几个月,尽管顔子昭从来没有碰过她,可礼教指引着她要从一而终的信念。此刻面对别的男人,自己的慵懒之态,娇病的容颜都展露在他面前,羞怯的脸颊通红。
这十几天着实住的舒坦,没有各院女眷的勾心斗角,没有公婆妯娌的猜忌排挤,原来一家独大的感觉竟是这么好。秦晓渔半倚着靠垫,从窗外看着池边的柳树和凉亭。北岳的春天来的晚,已是四月,春光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