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了然于心,若有所思,“您是说那个女孩,在劝我妹妹。”
“也许,”他拿不准,毕竟只见过一次,这么多年他对答案不确定了,自诩识人无数,结果也如预料般出现。
白哲一头雾水,还想问些什么,白父补充了一句,“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大致了解过张芜家庭情况,对姚梦这个名字很熟悉,结合职业看,他全然明白为什么白仪会被她吸引。
当时两个小孩儿交谈甚欢时,他看见了,为白仪开口说话而激动,但也只有那一次了。
从那次匆匆离开后再也找不到这位医生,查过多次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
后来治疗白仪的医生都说用药物治疗,为此那年白了头。而他发现邻居顾家的孩子和白仪合得来,便让她们一起上下学,但自从有了林家,白仪的状态变得淡漠。
他在想可能是女儿还没做好接受新朋友的准备,但那次白仪的同桌发生意外后,她变得比之前还要沉默寡言,这种持续了一晚上就恢复了能说几句的时候。
他仔细想了想,那是张潇作为保镖兼好友出现了,那段时间一下班就进来书房研究关于心理的书。
直到高中毕业前夕,白仪跟着顾小安出去那天,一朝回到解放前,不论他怎么翻烂早已发黄的纸,也想不出办法。
他以为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时,新的转机出现。白仪拍完戏兴高采烈地打开门,对着白哲蹦蹦跳跳,嘴里还说,她有件喜事,但现在不说,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他们。
白父光顾着开心,不会想到几年后白仪带着人回了家,从女儿眼里看到了和那天一模一样的笑。
他心中大惊,解开了他的疑惑。
张芜推着行李箱,握着她带有自己香气的手,开门的那刻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欢迎加入我的家。”
合上门的那刻,张芜怀里多了一个人,腰身被紧紧搂住。尽管很突然,语气带着宠溺,“怎么啦,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想——”
“没有,”她低声说,“就是想抱抱你,可以多抱一会儿吗?”
语气尽显委屈,像被主人抛弃的修狗,张芜在路过时捡到她带回家悉心照料,才发现是一头灰色的狼。
前期乖的很,指哪儿打哪儿,熟悉了之后发现她不但有些狡猾,而且总会露出清澈的眼睛从嘴里抢吃的。
“你想抱多久都可以,”张芜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嘴角的笑容随着最后一声咕噜响消失,闷哼一声,“但现在好像不行。”
白仪轻笑,换了鞋脱下外套,系上围裙,左手解开右手腕衬衫袖扣露出蓝色皮筋,张芜望着伸过来的手,取下皮筋走到她身后,“今天扎个丸子头。”
她弯腰两手撑着膝盖,点头如捣蒜,“你喜欢就好。”
张芜扎好头发,捧住她的脸朝着唇压下,吸吮薄唇带来的香味,是她买给白仪的那支口红。
两唇分开后,她才问道:“什么时候涂的?”语气越发轻快,爱人准备的小惊喜让她发现了。
额头相抵,白仪脸上泛起笑意,“你去洗手的时候。”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白仪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道:“确实还有一件事,明天才能告诉你。”
两人住进新家的第一天晚上很愉快,除了房间传出来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