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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1页)

()    ……这辈子不知怎么会和她走到一起,还吵吵闹闹地过到了今天……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埸梦,我的婚姻是一个做不完也走不出去的恶梦……

……不是我太软弱,是妻太强势……

化石篇

(一)

我们是zì ;yóu恋爱的,旁人都说,我们的婚姻充满浪漫sè彩,我对此并没有过多感觉,这也是婚后妻经常骂我“麻木不仁”“冷血动物”“死猪一头”的原因。

妻的父亲是国家地厅级高级干部,我父亲是基层的一名普通管理人员;妻家境殷实,我家境平平,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但我们恋爱了,从恋爱起这场婚姻就极其不对称,注定我攀上了高枝却摘取不到幸福的果子……

一九七六年七月,我退伍安排到地方一家国营大二型企业工作,在车间从事后勤杂务管理,妻比我晚一年进入这家企业,她是作为知青返城分配进来的。我们同在一个车间,在我发放手套、毛巾、口罩等劳保用品及粮票、肉票、油票、豆腐票、肥皂票、糖票、袜子票、布票、棉花票以及工资、夜餐费、其它花样繁多的补贴时,和妻多有接触,眉语之间居然让她在我的内心深处擦出了感情火花,但这道擦出来的火花也就是藏在心底深处闪亮闪亮、温暖温暖而已,没奢望到真要和她走到喜结良缘、同床共枕的地步。

妻拥有让人羡慕的革命干部子女地位和优越家庭经济条件,是青年男xìng眼目中的一名高贵公主,她身后总有一群自命不凡的追求者,妻用一付傲慢的、厌恶的神态回应那些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极尽讨好她的痴情者,她常在我面前抱怨爱情上的烦恼和对那些追求者的反感。我暗自据量过,与那些围在她身边的痴心追求者相比,我的条件还差了许多,因此,我绝不敢在她身上想入非非。我认为,她之所以愿意在我面前敞露心扉,完全是出于对一个**员、退伍军人和一个大哥哥的信任,并不存在别的更深层次的那种意思。我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以免弄出一些尴尬事情来给人留下笑柄。但不知出何原因,她最终还是把绣球抛给了我,而且是主动抛给我的,这让我受宠若惊,是人世间真有姻缘之说,还是她对我这个穷人家孩子的怜悯!抑或是她感情上的一时冲动?还没等迷茫的我把这个问题完全弄明白,我们就走进了神圣的婚姻殿堂。

婚后的生活非常实际,容许妻有许多时间冷静下来慢慢权衡我们之间结合的得失,当美妙、浪漫的自主婚姻迷雾在妻眼前渐渐散去后,家庭条件不对称的矛盾在我和妻之间凸显出来,妻这才感觉到嫁给家庭经济拮据的我是吃了大亏,稀里糊涂地让我白白占了她的一个大便宜,但这时生米早就做成熟饭,后悔已来不及了,于是她把满腹的委屈全往我身上发泄,报复似地要在我身上找回补偿。

“猪”成了她对我口头上的称呼,大概这样称呼还不足以解气,有时“猪”的前面还加上“死”字,动不动就“死猪、死猪”地指责我这样不对,那样不行。

婚前,妻常温情脉脉地靠在我肩头,拿我和别的男人比较,说这个人远比不上我,那个人远比不上我,我成了男人所有优点的化身。而现在,她见到我就一肚子怨气,说我比不上这个男人、比不上那个男人,一夜之间我成了男人所有缺点的典范。在她的影响下,妻的几个姐妹也都叫我“猪”,小姨妹叫我“猪哥”,姨姐们则叫我“猪猪”,妻的父母以为我的小名叫“猪”,也亲切地喊我“小猪”,当后来岳父、岳母知道“猪”不是我的小名时,早已喊顺嘴改不过口来了。岳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几个女儿骂道:“小屁孩些,真会给我们小猪起绰号,我说嘛,小猪的爸爸怎么说也是国家干部,怎么会给孩子取这么一个俗气的名字。”岳母哈哈地笑着扭过头来对我说:“小猪,别生你这几个姐姐妹妹的气,她们从小说话就没大没小的,不过,‘猪猪’这名字也不难听,乡下还有把孩子叫‘狗蛋’的,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岳母止住笑接着说:“都喊顺口了,还是这样喊下去吧,这个名字就算是我给你取的,你亲爸、你亲妈给你取了大名,留下个小名让我给你取……哈哈、哈……”岳母笑得怀里的热水袋都掉到地上去了,我拣起来拍几下递给她。至此,“猪”就正式成了我在她们家的名字,我也从此和猪结下了缘。多吃几口饭,妻说我“象猪一样能吃”,劳累一天,我倒床就睡着了,妻说我“象猪一样能睡”,做事稍慢一点,妻说我“象猪一样笨”。家里的饭菜、不管剩多剩少都由我装进肚里去,妻说我是泔水桶。这话虽不带“猪”字,但“泔水”自来都是由猪处理的,自然也和猪挂得上边。我包揽了家里所有的轻重活,每样家务活尽量按照妻的旨意去做,但不管怎样努力,妻吊着脸子总能从中挑出毛病来,然后就是“死猪、死猪”地一顿训责。

妻的三姐到我们这里来,见我吃了三碗饭还端着碗要去添饭,妻的三姐惊讶地叫了起来:“哇!‘猪猪’和‘农民’一样能吃,四妹,你们的粮食定量够吃吗?”妻瞥嘴,说:“够吃?他的定量还没我的多,吃起来比猪还猛,哪个月不是到‘黑市’上去买粮食补贴!”妻的三姐问我:“猪猪,你在你们家是一个特例,还是你们家的人都和你一样能吃?”

家里由谁当家,这似乎没有悬念,婚前妻就把我的工资没收了,每月仅发给我五元零用钱。婚后零用钱减至两元,且这两元零用钱也不得随意开销,一月一结帐,零用钱要在妻的监管下使用,不能化到不该化的地方。可不能小瞧了妻划定的零用钱化销规定,妻在经济上是异常认真的,化钱时如有不慎,挨一顿臭骂不说,次月的零用钱就罚没了,以此惩戒。

除了买菜(买菜涉及财务支出,妻不放心我去买。),家里没有任何一件家务事要妻去做,妻无所事事,为打发掉无聊的时间,就别出心裁用笔给我立下了许多不可理喻的规矩,比如吃饭我的面前要放一只垃圾桶,以防饭粒掉到地上;在家里不得唱歌,哼小曲也不行,她听不得猪嚎;她听收音机时,我不得高声说话,以免搅了她的情趣。还有一条规矩是不得把书报带回家,以免我养成看书看报的恶习后,影响做家务。妻立下的每项规矩后面,都让我签上字,还附有惩罚条款,我的零用钱经过这些条款的层层过滤,能剩下二分之一就算幸运的了。

我母亲走得早,母亲去逝过后,父亲的生活就不知该怎么过了,他一个人的工资就他一人用,居然还过得捉襟见肘。父亲是多年的劳模和先进工作者,还兼有县中心小学少年先锋队的辅导员,我们猜测,父亲的工资是不是拿去扶助困难小学生了。

领取结婚证那天,我和妻同去看父亲,我告诉父亲,婚礼定在十天后的“五、一”国际劳动节。父亲听了很高兴,严肃地送给我们几句勉励的话,父亲指着我和妻说:“你是**员,你是**员的妻子,**员要有**员的形象,要做移风易俗、勤俭办婚事的模范,给群众树立一个好的榜样……结成革命夫妻后,在工作上要互相促进、互相帮助;在生活上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我虔诚地接受了父亲的勉励,妻却是满脸的不高兴。那天,父亲给我们焖了一大锅洋芋饭,妻怎么说也不吃,闹着就是要走。我悄悄问妻怎么啦?妻说:“还能有什么怎么样!儿子结婚,当长辈的一分钱都不出……”我劝妻,说:“哥哥姐姐结婚,家里也没出钱,父亲就是要培养我们dú ;lì自主的能力……”妻还是没吃饭就走了,留下的那一锅洋芋饭,足够父亲一人吃好几天。

我们婚后不久,父亲病重躺进了医院,妻不答应去看,说,医院是传染病聚集的地方,孕妇染上病后果很严重,要危及腹中胎儿的健康,她有孕在身是不能去医院那种地方的。父亲弥留之际,想看看刚过门不久的儿媳,我捎话让妻到医院来,但直至父亲合眼离我们而去,也没见妻来。我怒问妻,妻说:“还要告诉你几遍,我有身孕,医院那样的环境我不能去,要为下一代负责!”我骂妻不尽孝。妻说我们结婚都是化她家的钱,凭什么要她给一个没尽到长辈责任的人尽孝!妻问我:“我们结婚前,他不是说要给你买收音机吗?临到要举行婚礼了,也没看见他买的收音机在哪里!要不是我家有一台刚买不久的‘海燕’,婚礼那天我看你拿什么摆在平柜上……”在我的劝说下,妻只在父亲的葬礼上短暂地露了一下面。

婚后第二年,我们有了孩子,家务事陡然增多,每天有搓不完的脏衣服,有洗不完的屎片、尿布。晚上要起几次给孩子喂nǎi、喂水、探洗屁股。早上喂完孩子喂大人,上、下班一路上我都是小跑,洗洗涮涮,拖地做饭,从早到晚忙得我两眼发黑,就这样妻还是不满意,说:“人家有条件的都请了保姆,我们,哼!想都别想……”

两年后,我和妻的工作从县城调往市里,单位上一时分不到房子,我和妻只得暂时寄住在岳父、岳母那里。岳母一年前已退休了,在家当全职妇女,我庆幸这下可松口气了,住在岳父、岳母家中,有老的照顾帮衬,我过得就不至于这么累了。然而,后来遭遇到的一切,足见我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随岳父、岳母同住的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小么妹娇莲,连同我们,家里一下热热闹闹地变成了六口之家,岳母满意地说:“有大人,有孩子,这才象个家嘛。”岳父似乎也高兴三世同堂,下班回来坐在沙发上喜滋滋地让小外孙给他拿眼镜、拿报纸,逗小外孙在他面前“咿咿、呀呀”地唱歌、跳舞。

妻也很高兴回娘家住了,妻在父母面前总是扮演一个长不大的角sè,动不动就钻进岳母的怀里撒娇,“喃、喃”地幼小得连话也说不大清楚了,听得人头皮发麻。

有时妻还故意和孩子一道在父母面前争宠,岳母喜爱地说:“娇娇(岳父、母对女儿娇琴的爱称)集中了我和她爸的优点……”

岳父、岳母出奇地宠惯孩子,他们把孩子当宠物养,身边两个女儿都是成年人了,家中一丁点大的事情都还是不让她们沾手,炉子上的水壶烧开了,小姨妹也只会站在一旁尖声惊叫。星期天,岳母出门买菜,要先到床前捏鼻子捏耳朵地哄着问两个睡懒觉的女儿想吃什么,不领情的两个宝贝女儿则不乐意地扭动身子哼哼唧唧地嗔怪母亲打搅了她们的好梦。

小姨妹爱干净,身上的内衣一天一换,小姨妹要父母也讲卫生,督促父母勤换衣服。小姨妹对她父母说:“现在有条件了,有猪哥洗衣服,衣服要勤换勤洗……猪哥闲着也是闲着,每天洗洗衣服,对他来说生活上更充实一点……”

每天收拾完厨房我都要接着洗两大盆衣服,一盆是大人的,一盆是孩子的。往往大人那盆衣服还没清完,小姨妹的手巾、袜子、脏了的台布、窗帘又扔进盆里来了。

岳父、岳母尽情地享受着人间天伦之乐,吃饭时,我给孩子喂饭,岳母就给妻和小姨妹喂饭,孩子见了转过身去也要姥娘喂,岳母就一人喂三人的饭。岳母笑呵呵地轮流着一人嘴里喂一勺,岳父见了掩口窃窃地笑,我也吃吃地笑,孩子也张口笑,妻和小姨妹边吃边捂口笑,全家乐乐呵呵,真是一个幸福美满之家。

()    妻在父母身边常说的话是:“总算有家的感觉了……”“总算回到家了……”这话让我听起来十分别扭,我们原来的小家难道不是家?孩子都会满地乱跑了,怎么之前连家的感觉都还没得到过!

妻的大姐娇娥、二姐娇萍、三姐娇翠工作单位离父母都不远,星期天都要带孩子回来陪伴父母,三个姨姐和妻一样,极具管理天赋,连襟们让她们调教得服服帖帖。我可怜的连襟们星期天通常不回来,都老老实实地留在各自的家里做家务,他们自称是家中最尽职的留守人员。

从关爱老人的角度讲,妻的姐姐妹妹个个都堪称孝女,家里的大小事情不许父母动手,要全部交给我这头“猪”去做。她们在父、母面前夸我勤快、能干,说有再多的家务活我都能干得下来。大姐说:“娘,你在一边插手,猪猪还不高兴,林军(我的大姨夫)做家务就烦有人在旁边添乱,旁边人一插手就弄得乱七八糟,做起家务来就没了头绪……”

大姨姐年幼时留在山东老家,她按老家习惯把“母亲”叫做“娘”。二姨姐听大姨姐说后,也“哈、哈”地笑着对母亲说:“妈,力气是个怪,今天去了明天还在,力气不用也结存不下来,与其‘猪猪’闲着没事让力气白白流走,还不如让‘猪猪’把当天的力气该用的就用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费……”

虽是女儿们这样说话,妻的母亲还是背着她的宝贝女儿们,尽可能地帮我做一点家务活,但不小心让妻和妻的姐妹们看见了,她们就会很不高兴,嗔怪父母宠惯我,说这样下去我就会变得懒惰起来,宠惯我是害了我。

大姐说:“娘,你让他耍懒了,以后他们搬出去自个住,他还知道做家务吗……”

再看到岳母帮我做家务,几姐妹便把劝说母亲不住的气、毫无道理地撒在我身上,指责我吃在她们的家,住在她们的家,还要老人rì夜cāo劳侍候。她们责问我:“妈妈头发都花白了,她为这个家cāo劳了一辈子,现在还要她来为你和你的儿子cāo劳,你要是个人,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吗!”

面对众姨姐姨妹的谴责,我很无奈,我也劝过岳母不要沾边家务,但我不能捆住岳母的手脚,岳母是劳动惯的,她闲不下来,稍不留意,岳母随手就拣一件家务活做起来了,为此,听姨姐、姨妹的谴责就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受谴责的虽然是我,但让妻很没面子,因为我是她的人,她有疏于管教的连带责任。于是,妻对我出口比姨姐姨妹们更狠,她要用自己的行为,向姐妹们表明,她是决不会护短自己的男人的。往往是姨姐、姨妹的谴责声未息,妻就指着我破口大骂开了:“死猪!你怕是十八岁进养老院,福气来早了,敢再支使妈妈做家务,我一脚把你踹出去……”

妻向来有言行一至的作风,话没说完,就真的一脚就踹到我屁股上了,把身边的孩子吓得哇哇直哭,妻哄着孩子,更恨我窝囊,她悔不当初,说,怎么嫁了这样一个男人!

岳母碍于女儿们的干涉不大敢做家务了,但每天仍把孩子带在身边。岳母说:“隔辈亲,一会也离不开孩子。”对此,妻的姐妹们不好说什么,岳母此举为我减负不少。

每个星期天,家里吃饭的嘴巴骤增至十多张,我大盆大盆地淘米,大捆大捆的摘菜,大盘大盘的炒菜,饭毕人去,留给我的是满桌子的残汤剩饭、脏碗脏筷。待收拾完厨房、饭厅,哄孩子睡下,方容我坐下搓洗成堆的衣物。哪个星期天,不累得我筋疲力歇,我就眼巴巴地盼单位星期天安排加班,即便不发加班费我也乐意,在厂里加班比在家休息快乐的星期天要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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