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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还是改天……”她斟酌过后,希望秦挽也能再斟酌一下,可她并不这么想。
“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们还想拖?”她有些不满,半只眉像猫尾巴一样趾高气昂地高高翘起。
“可是……”
秦挽看了看表,正正好过去三十分钟,另一位证婚人应该十分钟后就到:“如你所见,我和这孩子的父亲已经离婚了,我们两个还有积怨,只深不浅。”
她只手托捧着脸颊,眼神沉痛而哀伤:“他的父亲不想见我,也数次发誓要老死不相往来,就此放弃,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嗯?”
重要的难道是证婚人全部在场的机会吗?!
森茗仍然一头雾水,但通过今天的交谈,她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她好像知道黎诩为什么会这么恋爱脑了。因为在他的前面,还有一个“婚缘脑”Alpha啊!
管婚不管恋,遇事不决,先结再说,大概这就是家族包办婚姻后残留下的封建余孽吧。森茗听完连连摇头。
不愧是一家人,属性都如此浑然契合。
远处传来几阵撕心裂肺的车笛声,速度快到像匹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夺命狂飙,尖锐的气音被烈风扭曲成了地狱鬼嚎。
黎翼自己开车匆匆忙忙赶过来了。他身上穿好的衣服是散乱的,助理应该尽力拦过,但没有拦住。
“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好多。”
秦挽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赶过来,她神情自若地领着森茗与黎诩下车,嘴上吩咐着玉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不忘给他们拍拍领口,整理好衣服。
“你这个疯女人!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这对你的儿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黎翼还以为他们只是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讲完,看来,是他太过天真了。
刹车,急停,漂移,熄火,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一切操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要把黎诩带走,现在、立刻、马上,还有:“我还没有承认你们的关系。”
以后也绝不会承认。
“咔嚓”——
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侧过身,在驾驶座上抬起头,看见玉妈手里拿着一台相机照相,角度刚刚好,把他们四个全部照了进去。
镜面边缘被磨花了,相机上还有几道划痕,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年份的老古董。黎翼顿住,莫名觉得它有些眼熟,他敢肯定自己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没记错的话,似乎……也是在这里。
“别那么严肃,你该笑一笑。”
照片慢慢被推出来,一格一格地攀爬过他的记忆,像搭乘了矮梯降到底部,那里有独属于他们的一格橱窗。秦挽笑着从玉妈手里接过,热度烫手,她不自觉甩了甩:“想起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