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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敲她手腕那块凸起的骨头,示意她松开手。而后,才缓缓问:“你要先听真话,还是先听假话?”
森茗满脑问号:搞什么?
“假话。”
她仔细想过了,如果先听真话,那他就永远也不会告诉她假话的内容是什么了,相反,如果先听假话,根据那一纸契约,他也必须要坦诚地告诉她真话。
“假话是——我想做,就这么做了。”
什么?森茗懵了,这难道不是大实话吗?他哪天不是随心所欲,不顾及他人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说来可笑,这件事情,她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真话是——”他又偏移开视线了。
当眼球的视线往左下方偏移,就代表这个人有极大的概率在撒谎,那就意味着他在说谎咯?不,黎诩并不是这样。
他先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又回到左边,似乎……只是不想停留在正中间。不想面对她,被她的视线包夹成无法动弹的三明治面包。
黎诩闪烁其词:“因为……咳咳……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忘记和我说什么了吗?”
“噢,忘记了什么?”
森茗开始害怕,但她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奇怪了,他们的计划不像是失败了的样子啊。“难道我们的计划出现了什么纰漏?但是你还记得徐到昕和徐到思脸上的表情吗,她们已经相信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无奈否认道。
“原本是没有任何计划的。”
“但是,我突然想到,你似乎还没和我说过一句喜欢。”他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从回国开始。”
“噢……”森茗听懂了。
她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森茗慢慢抿起嘴,而后一口气松开:“一句话而已。”
“你想听,我就会说,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但是……很可惜,这不单单只是一句话而已。”
“这句话是咒语。”
“咒语若是经常挂在嘴边上念叨,就失灵了。”
她轻轻点了点他的下巴,在离唇峰仅有半指的距离内停下,凝视着那处,香气逸散了出来。和之前没有多少变化,仍然是若有若无的,淡淡的一缕,像路过一棵树,被枝叶拨撩了一下。
只是那一下。
就能将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暂时忘掉嘴中曾经言语过什么。
就足以见得,它有多么顽皮,又有……多么狡猾。
通常情况下,信息素的气味可以传递信息,但是“调情”并不列在其中。
他们拥有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达成终极目标,还可以省掉不少时间。事实上,因这些步骤可以被省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被Alpha与Omega名正言顺地忽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