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封喉。”
……
直至完全驶出朱雀街,有诚已经发现四个乞丐横尸街头。
虽然四人没有死在一处,但无一例外都是被抹了脖子。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司马瞻一回京,京中治防开始变好。
完全就是鬼怕恶人罢了。
想是周处见了司马瞻,也要甘拜下风。
……
早朝上,易禾竖起耳朵,一字不落地将同僚所奏之事听了个遍。
果真无一人提及朱雀街的两桩凶案。
就连有事奏到天明,无事奏到明天的御史台也一个个成了锯嘴葫芦。
弹啊,不是挺能弹的吗?
若说那几个乞丐或许死于夜半无人知晓。
货郎之死可是有满大街的人证,怎么无人劾奏呢?
都在尸位素餐。
说到底,还是畏惧他东海王的势焰。
不对,很快就要称为晋王殿下了。
……
说起这回事来,易禾倒是有些不解。
陛下既赐了他一字王的封号,为何不赐封地,却加封一个录尚书事。
前朝并没有武将兼任录尚书事的先例。
这个职位非同小可,即便是丞相之尊,没有录尚书事的权力也形同虚设。
如今司马瞻以一字王、大将军的身份,又掌管了权力最高的尚书台,称一句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还稳稳压了同为录尚书事的谢丞相一头。
这不比赐个封地还要危险。
难怪满朝文武支支吾吾。
以后他们给陛下的奏疏,只要司马瞻在意的,也要在他眼下过一遍了。
她满腹牢骚捱到下朝,刚出殿门就被娄中贵悄悄拦住。
只看娄中贵的眼色,她就知道陛下八成是又生气了。
好在应付这种差事她还算有些经验。
以往陛下震怒之余,也会召她入御书房伴驾。
多数时候不需要她开口,只在一旁站着就行。
陛下若记得,就赐她一碗茶喝。
若不记得,就赐她一盘点心吃。
临走时才轻飘飘地问几个类似巡视皇陵、指引嘉礼之类的闲话。
……
“怎么今日恹恹的,是南风馆的人伺候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