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个混账啊。
本官在外头拼命伪装的那点体面,端起来的那点架子,这回全让你扒光了。
司马瞻应了一句:“原来如此。”
桓清源也抬眸看向她,似是征询她的说法。
易禾灵光一现,笑道:“谁说不是呢?人活一世,想要炊金馔玉衣轻乘肥,哪一处不要钱。本官生平最爱这些黄白之物,远胜那些虚名浮利。”
去他的瘦雪霜姿怀瑾握瑜。
不装啦。
能恶心一个是一个。
没想到桓清源闻言,却咯咯笑了起来。
“大人果然是赤子心肠率真可爱。”
呃……
易禾略显尴尬,握了拳拢在唇边佯咳了一声。
拂尘子将脚抬到椅子上,又将下颌抵在膝盖上,偏头瞧着她问道:“我替你挑了件应心的东西,你怎么谢我?”
易禾将酒壶拿起,替他斟上一盏:“住持请满饮此杯……”
喝吧喝吧。
再喝两盏人躺下就老实了。
拂尘子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端起来一仰头喝尽了。
谢嘉儿拍拍手,叫声好。
……
易禾不语,起身再为他斟酒。
拂尘子双颊有些微微泛红,眼睛也迷迷蒙蒙。
他含混不清地说了句:
“我知道,你在等我饮醉了。”
他这会儿干脆将脸也搁在膝上,软语咕哝。
倒有几分孩子气。
易禾无奈笑笑:“你尽管喝,反正喝醉撒酒疯的不是我,满地浑爬的也不是我。”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
“至少你的酒量我清楚。”
拂尘子氤氲着一双眸子,伸出一根手指。
易禾点头:“是了,你就一盏的酒量,之前你自己说过。”
“当年就是你解错了,这个一不是一盏。”
“那是什么?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