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衣依看做了。
张虎侯这才问道:“如果我刚才要你看这一对金童玉女就是这个样子,我说是实心的,你相信不相信?”
“相信。”沈胜衣不假思索。
“这一对金童玉女唯一值得欣赏的就是这两系螺旋坑纹,一接合,却像座子之间根本就毫无迹像可寻。”
“嗯?”
“就现在看来,这一对金童玉女简直就像是整个铸成,并非中空。”
“碰上手就难说了,这一对金童玉女要是并非中空,就不止万一两,我看最少得重一倍,二万二千两。”
张虎侯摇头。“一两银子跟十两银子上了手就可知道,十两银子跟二十两银子亦不难一眼分辨出来,但一千两银子跟二千两银子,这就除非经验老到,否则少不免要动用到秤子,一万两跟二万两更就经验再老到,亦难以凭手眼分明,这根本就已超乎手眼所能准确估计的范围。”
“只是不能准确,约莫大概总可以了。”
“可以是可以,只可惜可以双手捧起一万两银子,又时常都有这种经验的人,不但千中无一,万中亦难有一,几个人齐心合力当然例外,问题只在除非这几个人一直在合作,又一直都有这种经验。”
“嗯。”沈胜衣点头。
“再讲,这样的一对金童玉女到底需要多少银子才可以铸成?全重应该有多少才合?
根本就只凭估计,万九两又似,万六两又像,万一两亦无不可,就真有那么的一双手,只一捧就已能估计得出约莫重量,也不敢肯定这一对金童玉女必是中空!”
沈胜表又点头。
“所以这一对金童玉女之内藏着甚么,外人也难以觉察。”
“嗯。”
“设计这一对金童玉女的人,目的也就在这里!”
“这里头到底藏着甚么?”
“凤凰,一对凤凰!”
“不是山鸡?”
“错把山鸡当凤凰,这本来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张虎侯苦笑。“只可惜你问得虽然有趣,我现在实在已笑不出来。”
“一个人连笑都不能,实在是很痛苦的一回事。”
“要是你知道自己朝不保夕,相信你亦难以笑得出来。”
沈胜衣一愕,转口问:“这肚子里头会走出一对凤凰来的金童玉女,到底是那一个送给你的?”
“杨大手!”
“你做珠宝玉石生意的那个老搭档,江鱼徐可的那个师兄?”
“嗯。”
这位杨大手不是有意思与顾横渡,雪衣娘联手瓜分那四间甚么碧玉斋,飞梦轩,落月堂,出二阁?”
“嗯。”。
“这件事你不是已经证实了?”
“嗯。”
“好象这样够义气的一个老搭档送来的东西,你居然还敢收下?”
“这东西其实并不是送给我的。”张虎侯微渭。
沈胜表又是一愕。
这件事你可是感到兴趣了?”
我还不知道是一件甚么事。”
“现在我就要说到。”
沈胜衣淡笑。“我人既然已给你请来,就算不感兴趣,你说到,我还是要听的。”